司璃音是觉得此情此景有些滑稽:不管锦瑟的这首诗写得或好或烂,这些人都会此起彼伏的称赞。那她们此时的称赞并没有意义。
这些女眷们还赞不绝口着,那厢锦瑟却已经将自己的诗念完了。她脸上的笑一直闪烁着,对于这次题荷大会的冠军似乎已经势在必得。
当然,为她举手的人也很多,几乎是所有。当然,除了司如烟。
司璃音从没发现司如烟居然还是个硬骨头。只可惜她的硬骨头却正撞到别人的软骨而不是软肋。
锦瑟淡淡看了司如烟一眼。
毫无争议的是,锦瑟是此次她自己一心要办的题荷大会的冠军。她收获了女眷们或真诚或假意的称赞和道喜。
司璃音静静站在原处。
她身旁的门可罗雀和锦瑟身旁的络绎不绝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过司璃音本来就对此不甚在意。
倒是身后的笼花一阵嘟囔:“小姐,她是侧妃,身份最大,那些人当然都给她投了。”
司璃音侧身,轻声回答着:“她的诗确实写得比我好。”
司璃音这样说,笼花听着心里更不舒服了:“小姐你为什么不好好写呢?凭什么好事都让她占了呀。”
司璃音在书院时文课成绩相当优异,平常这些咏物言志的诗书院也考过,也从来都没难到过司璃音。
所以笼花这么说也是情之所长。
好好写?司璃音笑了。
真实情况可不是这么简单。
“哼,要不是小姐你发挥失常,”笼花还在那儿惋惜地哼道:“就锦妃娘娘那两句诗也能把你比下去?开玩笑。”
司璃音收了笑容,脸色变得有些严肃。
“我看你是有些忘性了,”司璃音语气中透着冰冷,她很少用这种语气和笼花说话,“可你不好好看看什么时候?是你该这么说话的时候吗?”
“小姐我……”笼花被司璃音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噎住了。
司璃音皱了皱眉头,她很想一次性给笼花讲清楚所有“祸从口出”的利害关系,她不久前强调过,但是好像笼花只记住了一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