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玉滦的反应却忽然很强烈,着急说着:“不必白太医费力。”
大抵是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强硬,和方才的怯弱简直成了最鲜明的对比,玉滦顿了顿,态度又软下来,才说道。
“白太医是王爷专门嘱咐来照顾夫人的人,是王府的贵客,奴婢怎么敢劳烦白太医的大驾,让您给奴婢的兄长诊脉?”玉滦抱歉地笑着:“这坏了规矩,更是对夫人的大不敬。”
白温言对她这样的说辞,只觉得很莫名其妙。
他板起脸,神色严肃,说道:“我是个医生,然后才是照顾夫人的白太医。医者医天下,所见皆是患者,没有什么人可医什么人不可医!”
“白太医说的是。”玉滦点头,诚恳地说道。
可是她的态度并没有因为白温言的这席话便发生怎样的改变。
她声音虽软,但却是坚定不移的意味。
“但无论如何,白太医去看奴婢兄长,终究是大材小用,于礼不合。”玉滦静静说道:“奴婢只会扫了白太医您的兴致。”
白温言不傻,玉滦都这么说了,他不可能还不明白她的意思。
“好。”白温言只好说着:“既然你这样坚持,我本就不好再多说什么。”
“是。”玉滦低头答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白温言用抹布擦了擦自己的手,再问道。
这个问题应是早就问道,在这两个人初见的时候。但白温言选择问这个问题,说明他对答案已经没有欲望知道,只不过因为现在无话可说。
玉滦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扬了扬自己手上的药碗,说道:“奴婢来给兄长拿药。”
话说完,玉滦便急忙走到一个火炉边,拿起药罐便要倒。
白温言只静静看着,却也并不急着离开。
玉滦倒了满满一碗药,黑色的汤汁差点溢出来。
她脸上的神情不自觉已变得有些讪讪地,说道:“白太医,我先回去了。”
白温言这才开口,说的话却并不客气:“夫人虽然叫你好好照顾你兄长,但是你硬要夫人带着你出宫又进了王府。既然是奴婢,首要任务应是去照顾好夫人!”
玉滦脸色变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