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泠急忙说着:“太皇太后莫不是笑话臣妾。王爷喜欢谁,带进府里,是为了皇族子嗣的大计着想。臣妾是万万不敢想到‘招惹’这两个字上的。”
太后倒显得口无遮拦,百无禁忌的模样,只笑着说:“你我都是女人。你身为侧妃,时刻记着维护丈夫的名声,很不错。但在哀家面前,这般小意便不必了。”
她又道:“凛儿再厉害,也终究是个男人。可若把精力都放到女人身上,怕会误了国事。你是侧妃,府里数你最大也最有资格。平日里哪怕忠言逆耳,也要劝劝你的丈夫。”
王泠点头,笑着说道:“太皇太后一片苦心,臣妾自会传达给王爷。王爷,与一般男子也不同,他自有自己分寸,臣妾多言只会是瞧低了王爷,反而惹得王爷不快了。”
司璃音见身旁司如烟暗自揉着腿,像是跪麻了。
司璃音则早已受过许多刑罚,仅仅的跪,她已是没有感觉。
太皇太后浑然不觉,她自己已叫一个孺人,两个孕妇跪了多久。
她只喝了一口茶,整句话轻飘飘地,又道:“哀家倒真希望是哀家自己瞧低了王爷。”
王泠折在自己的话里,自然是有了些叫苦不迭。
“太皇太后,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太皇太后声音里有了一丝矜贵的傲慢,道:“哀家管你是什么意思?”
王泠紧张得不知说什么好了。太皇太后却又对司璃音她们说道:“起来。有了身孕还这么跪着,出了什么事怕是故意想哀家与王爷生出间隙。”
话语之间,太皇太后的心情,同方才的快活相比,坏了不只一星半点。
王泠没敢再说什么,只赶快冲司璃音几个示意,叫她们快些落座了。
人老了就是没意思,心气小。王泠心里埋怨着,所以她素来不喜欢到寿春宫里来。因为不知道怎么须微说错一句话,便要看这老太婆整整一天的臭脸。
气氛有些尴尬了,芸宁姑姑便急忙站出来解围,道:“太皇太后,这些也不过些年轻姑娘,见到您一时紧张,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你也别放在心上啊。”
太皇太后冷冷道:“怎么,一年叫他们到哀家这寿春宫来一次,也怕得很?紧张?当哀家是什么凶物么?”
所有人立马跪了下来,可怜司璃音三人刚在位置上坐好,便又得起身,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