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风瞥了一眼青年,并没有去理会,转回目光盯着白衣衣,嘴角一笑:“怎么?不认识了?”
白衣衣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由木愣变成狂喜,但这份狂喜她又不敢表现的太放肆,诸如一把抱住眼前这个男人。
其实有关两人再次重逢后的场景,她不知道期待过多少次,脑子里也幻想过很多次,甚至连要说的话都在
心里默默念了好多遍,可谓是烂熟于心。
可当真的见到陆子风时,她心中的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眼眶瞬间湿润,泪水模糊了双眼。
惊喜之余,更多的压在心里头的那一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原来,他并不是再也不会和自己见面了。
坐在白衣衣身边的青年见情况不太对劲,表情微怔,看向白衣衣,问道:“白小姐,你认识这人?”
白衣衣不着痕迹了抹了一下快要掉出来的眼泪,点了点头,声音有些轻微的哽咽,说道:“郭公子,这是我朋友。”
缓过神来后,白衣衣立马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抿了一下嘴唇,双手更是不知道如何安放,和陆子风对视了几眼,却又不太敢直视,最后只说了“好久不见”四个字。
“嗯,好久不见。”
陆子风点头笑道。
对白衣衣,他心里其实是有亏欠的,毕竟除了徐若雪之外,白衣衣算是第一个和他有过亲密举动的女人。
当然了,在隐门,他因为真气波动难受的原因,和一条青蛇发生了几次关系,但那都是毫无感情可言的。
而且,他也知道白衣衣对自己的感情,可自己对她却做不出任何的承诺。
白衣衣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长呼了一口气后,问道:“你……你这一年还好吧?”
“嗯!”陆子风笑道:“我很好,你呢?”
“我……我也很好。”
说这话的时候,白衣衣的双手不自觉的攥紧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尽量保持纯真。
可她的心里却很想说:“我很不好,你帮我那么多,对我那么好,甚至还……还躲走了我的初吻,让我错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可突然有一天,你再也没有搭理我,让我之前对你的所有期待和幻想都变成了一场空,大半年的时间,我精神都郁郁不振,偷偷哭了无数回,每回眼睛都哭肿了,你说我能好吗?”
但这话,她不会说出来,她不想让陆子风觉得自己是一个怨妇一样的女人,感情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她不能,也没有理由强迫任何一个人喜欢自己。
何况,当时陆子风对她的那些亲密行为,都是她心甘情愿的,她更不会因此去责怪陆子风。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陆子风自然不知道白衣衣心里的那些想法,好奇的询问道。
这里是药材拍卖会,不是珠宝拍卖会,白衣衣一个不懂医药的女人在这,确实让他很意外。
白衣衣说道:“这段时间我在北京拍戏,给我做替身的一位动作演员,因为吊威亚出了事故,伤得很重,西医动手术虽然保住了命,但因为内脏出了问题,以后别说继续干动作演员这一行了,就是基本的生活都受影响。
我咨询了燕京有名的中医,那中医大师开了一个方子给我,说若是能筹集到方子上面的药材,不说根治那动作演员的伤,基本的生活不成问题,若是恢复的好,也不会影响以后的工作。
可那药方上,有一味主药,我寻遍了燕京城各大药铺,都没找到,恰好听朋友说,回春堂这次举行的拍卖会上,就有这株药,所以我就来这里了。
没想到来参加拍卖会的人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拍到那株药材。”
白衣衣脸上露出一股担忧之色,那动作演员是因为替她完成一些动作才受伤的,若是不能治好那动作演员的伤,她心里会愧疚一辈子。
陆子风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头对白衣衣的这一举动,也是十分的欣赏。
换成一般人,怕是不会这么尽心尽责。
“白小姐,你放心好了,有我郭少云在,你需要的那一珠‘护心果’,肯定能买到的。”青年十分自信的说道,说话时,他眼神瞥了一眼陆子风,带着一股轻蔑之色。
郭少云可不是傻子,从白衣衣看陆子风的眼神中,他就知道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可白衣衣是他的猎物目标,他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趁这次机会,他也想让白衣衣看看自己的实力。
“多谢郭公子。”
白衣衣点头感谢。
郭少云笑道:“白小姐,谢什么,我们俩的关系用不着说‘谢谢’两字。”
这话可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说给陆子风听的,就是想要告诉陆子风,白衣衣是他的女人,你最好不要招惹。
陆子风嘴角微微一笑,对于郭少云的小把戏,那是看在眼里,不以为意。
白衣衣愣了一下,不知道郭少云这话是什么意思。
两人的关系?
两人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