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某人只能哑巴吃黄连。
“今后当着任何人的面,都不许再叫!”
“是,简铮欧巴!”
简铮气得吐血,却又奈何不了这臭丫头。他只能带着童一诺一边往回骑,一边狐假虎威地警告她:“这里是军事禁地,今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出来乱逛。”
“可是我问过爷爷了,爷爷说,在这个部队里,我可以随便走,随便看,尽快熟悉环境。”
童一诺高高扬起头来,回答得理直气壮。
爷爷,爷爷!
简铮忍了好久,余光扫向身边那条野狼,“那也不能带着这个小……”
零号像是听懂了似的,简铮的畜生俩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它那浅绿色的兽瞳里倏然划过一丝狠戾,跳起来酷酷地朝他挥了挥爪,露出一口锐利的獠牙。
“零号!”童一诺娇笑一声,轻轻拍了拍它的小狼头,“这是简铮哥哥,今后不许放肆。”
零号“嗷嗷”两声,伸出长长的舌头轻舔着童一诺的小手,虽然不情不愿,到底不敢忤逆,只是阴测测地瞥了简铮一眼,乖乖服从命令。
童一诺坐在简铮身后,晨风鼓起他的衣服,像张起的帆,和着男人的汗香,让她有些恍惚。
从训练场到军区大院的道路两旁种着很多花草和成排的玉兰和香樟,现在正是盛夏,玉兰花开得很盛。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玉兰树就像是永远的哨兵,见证着一代又一代年轻军人永不言弃,也永不言悔的热血青春。
简铮一路上把车子踩得飞快,途中经过一座长长的石桥。桥是老祖宗式的石拱桥,桥的两侧却花木扶疏,灯柱林立,装点得很有点大都市的繁华气象。一眼望去,粉的紫薇,白的玉兰,火红的夹竹桃,缤纷地摇曳在明丽的夏日阳光中。
童一诺突然记起小时候经常唱的一首歌谣:
“上花轿,过石桥,心儿跳,面儿娇。看芭蕉,夹竹桃,小小新娘睡着了。过石桥,等花轿,小小新郎蹦蹦跳,等你来把我的红纱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