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这个姓并不常见,难道……
秦子玄没有疑惑多久,刘云薄就给了他肯定的答案:“是的,恋恋的妈妈,就是京大医学院的盛晓棠教授,盛晓棠是我的发妻。”
小光头盛恋竟然是刘云薄和盛晓棠的亲闺女,而刘云薄是国内颅脑外科领域的权威,盛晓棠也是业内知名的药剂学教授。
在他读研的时候,刘云薄第一堂课就教给了他“医者仁心”四个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盛晓棠可以毫不犹豫地把一个满身污臭的孩子抱在自己怀里,并且当众俯身去亲吻他的伤口。
他们都是倡导健康,呵护生命的典范,为什么却任凭自己重病缠身的女儿在外面风吹雨打,颠沛流离?
秦子玄从来不是个喜欢操闲心管闲事的人,此刻却悲愤莫名:“教授,既然盛恋是您和盛教授的女儿,她病得这么重,你们为什么不管管她,听凭她流离失所,常年住在那么个冰冷的破桥洞里?”
刘云薄惊得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失声问道:“子玄,你是说恋恋一直住在桥洞里?”
“没错,盛恋一直住在一个叫燕子桥的桥洞里,我就是在那里认识她的。”
“她这是要报复我,她是要将我打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啊。”
仿佛突然间被某种巨大的悲伤击穿,刘云薄喃喃着跌坐在沙发里,沉重的头颅埋进掌心,双肩剧烈地颤抖着,整个人都佝偻成了颓败的一团。
秦子玄大惑不解:“教授,您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子玄,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啊!”
刘云薄突然失态地哭嚎一声,两只手左右开弓,不断地朝自己扇巴掌,扇得又重又狠,噼啪连声,昔日丰神俊朗的脸上指痕交错,泪痕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