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正好，再怎么说也是帝具，仅凭做工来看的话还是值这个价的。

而技能的那一边……血坏是不可能的了，这是他战术核心中的核心，没有了血坏他也许连常规形态下的宝石人偶都打不赢，怎么也不可能把血坏给卖了。

月牙天冲的泛用性使得这个技能十分的灵活，而且随着他硬实力的增长，挥出的月牙也会变得越来越强力，这个夜凌也不可能卖。

移形换位虽然是被迫无奈下才选的，但光是听名字就可以知道，这个技能到底有多么的便利，如果夜凌能将它运用自如的话想必一定能做到很多天马行空的战术。

焉龙啸……卖这个，你认真的？

这可是他现在硬实力不足的情况下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技能了。

卖了，那他就真成了翻不了身的咸鱼了。

所以权衡下来，能卖的也就只有月光波动炮了。

虽然是来自莎绯娅的技能，但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好用，本来夜凌还指望这个技能用来远程狙杀的，可却没人给他这个机会。

夜凌手上的技能就这么多，每次选择技能他都很谨慎，所以其实并没有完全没用的技能。

不……不对。

硬要说的话……他所持有的技能，还有一个。

恋慕度限定技能，【哀叹的存在之剪】。

让异性的关键之人爱上自己才能获得的限定技能。

可现在，看着脑海中的这几个字，他所能感受到的却只有心痛而已。

卖这个？

就先不说技能为他提供的加成。

把这个技能卖出去，那就和把他的人性卖出去没什么两样。

那是在践踏希尔的心意。

哪怕他不会接受这份恋情，却也不会把它当成随处可见的垃圾丢在一旁。

至少，曾经的希尔对他来说，是少数可以交心的伙伴。

他，还没冷血到这种地步。

曾经那位队长的教诲，即使是现在夜凌也会时不时的回想起来。

做人，有些东西是绝对不能舍弃的。

比如……人性。

可是……他真的能够做到么？

夜凌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仿佛是想要护住什么东西一样。

他问了问自己。

能够保持住人性么？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肯定能毫不犹豫的答出“当然”吧。

可现在，夜凌的目光却是扑朔迷离，迟迟没有定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