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玖问的关于鬼魂的问题，沈卿玉沉吟了一下，才开口道：“天师只有四种情况可以看到鬼魂。一是借外物或者耗费灵力开天眼，天眼之下，万物无所遁形，鬼魂自然也不例外。二是鬼魂戾气深重，怨气冲天，也就是一般所说的厉鬼，这种很容易看得到。三是，鬼魂已经被天师收服，成为鬼使，鬼使的主人便可以随时随地召唤它。”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郑重道，“但是鬼魂一旦成为鬼使，便不能再次轮回，有悖天道。因此很多门派都严令不许炼制鬼使，只有一些邪门歪道才会这么做。”

“那第四种情况呢？”

“第四种情况，就是天生天眼，也就是一般常说的，阴阳眼。拥有这种能力的人万中无一，而且这种人除非从小就在玄门中长大，不然很难活过成年。能时时刻刻的看见鬼魂，也意味着鬼魂时时刻刻也能看到你，如果没有人保护，这种人不是疯，就是死。”

秦玖了然的点点头，原主明显就是第四种情况，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一直在研究玄学。

一路再无话，直到下车，秦玖才突然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不能参加最后一场考试？”

沈卿玉犹豫了一下，眼神里闪过挣扎，低声道：“我能看到那一天。看不清楚，只有一些片段，我只能告诉你，对你来说，那场考试会是个噩梦。”

许是怕秦玖继续追问，沈卿玉说完便离开了。

……预知？

秦玖隐约明白她的顾忌，这种能力，必定不能轻易示人，沈卿玉肯两次提点他，已经十分难得了。

小丑一直紧紧跟着秦玖，生怕被他落下，挂在他身上还不够，一只手还牢牢攥着他的衣角，秦玖无法，只能把他一起带回家。

开门之前，秦玖还想着小西应该会很高兴，毕竟小孩子都很喜欢小丑的造型，结果门一打开，他先愣了愣，房间里不止小西，还多了一个熟人，不，熟鬼——脑袋歪着露出断裂脖颈的女鬼，第一次考试里帮他指路的那一个。

秦玖有些诧异，没想到她也会找到这里来，加上小丑，他这间小小的一居室，这会儿已经容纳了一人三鬼了。

小西本来面无表情的坐在女鬼的腿上，看见秦玖，脸上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把从她身上跳下去，朝着秦玖扑了过来。

“哥哥！”

小小的身影像小炮弹一样扎到了秦玖怀里，秦玖摸了摸他的头，抬手把他抱起来。

女鬼看到秦玖也很激动，扭扭捏捏的走过来，不停的想往秦玖身上靠，都被微笑的小丑拦下来，两鬼对视一眼，女鬼讨好的笑笑，小丑却扭头不搭理她，转而尝试着把小西从秦玖身上弄下去，被小西一巴掌拍开。

秦玖无视了三只鬼争宠一样的行为，抬脚进了房间，女鬼和小丑也立刻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