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好心人告诉他,他找的那个女子早已经从良嫁给了南边的富商,离开了。
赵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赵府的。他只记得回去的路上,他看见一个眉目灼灼的男孩子,漫不经心地坐在一辆华贵的马车里,打量街上的行人。
那是他见过最漂亮的人,眉眼间仿佛会发光,那种谁也不看在眼里、什么也难不倒他的光芒,近乎傲慢,又那么美丽。
那个男孩子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唇角带笑,笑容里都透出目中无人的味道。
赵月也骄纵傲慢,但跟他比起来,却像是鱼目与珍珠相较。
怀着这一眼的惊心动魄,赵容无声无息地回到赵府。他消失了这么久,也没有记得他,想起他,对赵家来说,他只是一个累赘。
于是,在下意识以为自己要死亡的瞬间,他拉住了戚笙和他一起沉沦。
也许那一刻,执念就已经种下。
另一边,戚笙打了个哈欠,望着递到眼前的苦药,深深地觉得,这是一场无妄之灾。
换成他从前的身体,一百个赵容也别想拉动他一根手指,偏偏这个身体弱得不行……还是他自己作的。
落一次水,身体的痛苦倒还在其次,关键是他落水后直接脸朝下,糊了一脸泥的滋味直接叫他想起了某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魔族都是记仇的。如果不记仇,那只是因为他们没有记仇的资本。
戚笙吨吨吨地把药灌进喉咙里,然后从托盘上捡了颗蜜饯含了,忽略掉周围关切的目光,躺回去闭上眼睛装睡。
他在思考自己要怎么完成那条支线。
早在知道系统这种东西可以穿梭三千世界后,戚笙就有了想法,想要趁机掠夺其他世界之人的气运。
他查遍古籍,又亲身体验了一次,已经发现,如果不想自己的动作被发现,那么就需要隐藏在所谓的“任务”之下。
核心任务要求他打败天命之子,他就可以借机不引人注意地夺走天命之子的气运;现在支线又要求他去折磨另一个身负气运之人,无形中给了他另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