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第二个到达这里的会是谁，白银、苏一乃至赫洛，却无论如何没有想过会是这个人独自出现在这里。

手中的攻击突然发不出去了，原本想好的威胁和命令突然变成一片空白。

他看着原笙。

原笙脸上挂着礼貌而亲切的笑容，仿佛正面对着某位久别重逢的好友。

郁君却忍不住别过了头。

“哥哥”，他低声唤出了那个称呼，突然指出，“难道没有人说过，你这个笑容很假吗？”

原笙：“……”不，他们至少比你有礼貌。

他收起笑容，面无表情中带着一点懒洋洋的冷漠。

很久以前，郁君就试图学习这种表情，漫不经心得仿佛能够应对任何事情。那段短短的相处时日，他从原笙身上学习了很多东西，他是他想要变成的模样。

也因此，他对于原笙的了解并没有因为时光的阻隔而减少，几乎是立刻就有了警觉——也许他是四位s潜力者里唯一不会小看原笙的潜力者了，过去的烙印一直在他身上没有淡去。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只是刚刚说话的功夫，原笙的脑域就已经完成了一次入侵。a系146%，是他在游戏里练出来的成果。

对于力量的掌控，原笙甚至可以说已经超过了其他潜力者们，并且因为他们对于脑域攻击的不熟悉而占尽优势。

而对于郁君来说，尽管从未接触过脑域攻击，他还是很快就分辨出那股让他头晕目眩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片刻的震惊后，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勉力抵抗着那股力量，指甲深深刺进掌心里，险险维持着最后的清醒。

“乖乖晕过去不好么？”原笙走上前，懒洋洋地笑着，语气轻柔，仿佛是在聊天而非威胁，“我的精神力再进一步，你就要成为我的‘傀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