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把阴沟行者派去对付他们,”维莱布瑞斯-努乐补充道。“那是一份真正的合同。当张斯奎克想起他的失败时,他还在吐口水。”
“如果先知坦古尔足够狡猾,利用他的敌人来对付我们呢?”黑斯基特睁大一只眼睛兴奋地说道。“他使他们与我们作对。而他却绝对不会输!要么他击败竞争对手,要么我们替他杀死他的死敌。”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而勒克知道,不管他的敌人对先知还有什么看法,他们都突然对他的狡猾程度获得了极大的尊重。考虑到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他也是。无论坦古尔有什么样的缺陷,我们都很难否认,先知坦古尔具备一个真正伟大的鼠人应该所具备的所有品质。
“即使如此,即使那个先知坦古尔拥有魔鬼般的狡猾,他还是把我们出卖给了敌人!这是无可争议的。他向敌人揭露了我们隐藏的计划,还有我们伟大家族的隐藏计划,”伊萨克-格洛特说道。“先知坦古尔是我们所有人的叛徒和敌人。”
“我同意,”黑斯基特说。“他肯定是个叛徒。不过更重要的是,他是我们个人的死敌。他曾经对我们所有人采取过行动,差点害死我们。也许他的下一次尝试会更成功。”
他们三个人一想到那对他们不利的魔鬼般的聪明才智,就不寒而栗。勒克可以看到他们脸上写着的恐惧,以及他们紧张地抽搐着的胡须。
“我谦恭地建议,”努乐想了一会儿说道,“这可能也是魔主的意愿,让我们先把先知坦古尔从他的军队指挥官的位置上赶下来,然后再让他向魔都委员会作出解释。”
“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衷心地!”伊萨克-格洛特支持道。“可是我们怎样才能做到呢?这个叛徒仍然指挥着将近五千名斯卡布氏族战士,而我们自己的军队却只留下他们曾经的一个影子。”
“毫无疑问,这正是那个叛徒的计划,”黑斯基特恨恨地说道。
“毫无疑问,”另外两人同时表示同意。
“总会有暗杀事件发生。”黑斯基特用爪子装作随意地挠了挠下巴,抬头说道。
“有可能!有可能!”伊萨克-格洛特兴奋地说道,接着话锋一转。“可是,谁会冒这个险呢,艾萨辛的人很可能相信那个叛徒之前的欺骗,反过来把这种请求报告给叛徒本人呢?”
“我们可以自己做,”维莱布瑞斯-努乐说道。
“先知坦古尔,尽管他以背叛闻名,却是一个令人遗憾的强大巫师,”独眼黑斯基特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可能会失败,也可能死亡!”
三个人都打了个寒颤,然后,作为唯一的一个,全部三双眼睛转向勒克-蛇舌。他的脚掌在颤抖,因为他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不!不!”他下意识地说道。
“不?”独眼黑斯基特威胁地说道,伸手去摸他手枪的枪托。
“不?”伊萨克-格洛特饥饿的肚子咕咕叫着,贪婪地舔着嘴唇。
“不?”维莱布瑞斯-努乐一边说,一边把一大团绿色的痰吐在勒克脚边的地板上,在那里它正腐烂冒泡。
“不!不!最仁慈的主人,我不过是个卑微的鼠人。我没有你的大智慧和可畏的能力。你们中任何人都可以指望在战斗或狡猾中胜过先知坦古尔,但我不行。”
“那我们为什么要保留你的性命呢?”伊萨克-格洛特柔声细语地说道。“为什么?说吧!快!快!我饿了。”
“因为。因为。”勒克在对方给自己设下的这个可怕的迷宫中挣扎着疯狂地寻找出路。他诅咒他曾经遇到先知坦古尔的那一天,或者让他的信息带给人类和矮人的那一天。等等!这可能就是答案。也许先知自身的伟大例子就是解决他问题的方法。“因为。因为有更好的办法!”
“是吗?”
“是的。是的。一个拥有更少的风险和更有把握的办法!”
“你引起了我的兴趣,勒克-蛇舌。”伊萨克-格洛特好奇地说道。“有什么是你能想到而我们没能想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