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一时觉得有些不舒服,即使现在年轻人对于他来说多少算得上是称赞,但是被不熟悉的人用类似口吻说出这个词,仍然令他火大。但他毕竟在说出法塔林这个假冒的家族名之后,就代表了法塔林协会。于是他强迫自己平静地面对着奥格松的目光,说道:“那是我的兄弟。”
“我之前和他有过良好的生意往来。你兄弟对做生意很有头脑——对一个人类来说。”
这个矮人近乎轻蔑的语气让白恩怒不可遏,但他仍然保持冷静,提醒自己在这里还是个陌生人。在一个满是脾气暴躁的矮人的城堡里随意生气是不行的,这些矮人可能都是这个陌生人的亲戚。
“如果他想跟你做生意能赚到钱,他就必须这样做,奥格尔-奥格松,”格雷罗根出乎意料地说道。
“奥格松是个有名的守财奴。”斯诺瑞也高兴地说道。“斯诺瑞知道,当他从钱包里拿出一枚硬币时,连硬币上国王的脑袋都会眨眼。”
两个弃誓者听到这个古老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白恩不知道他们已经喝了多少了。奥格松的脸变红了。他看上去好像想生气,但又不敢。
显然,格雷罗根和斯诺瑞都不关心他的财富、他的影响力和他的亲属。这让白恩又一次思考起那个问题,一个人如何才能不受限制的在一个世界里随性地活着。
或许这个问题太深刻,但就像当年他们曾在黑塔的厨房里讨论过的具体问题一样,当你受到一个人,甚至可能是一个小人物的轻蔑和侮辱时,你应当怎么做。法尔海姆或许是所有人最随性的,他认为这让看他当时的心情而定。也许他会放过他,也许他会让对方受点苦。
夜枭则认为只要和荣誉无关,他就会无视掉。但每个人对于荣誉本身的看法不同,每个人坚守的荣誉准则也不同,因此并没有真正的答案。
迪恩则认为该狠狠地教训对方,只为了防止未来更多的人对自己做出这种事。安塔拉特姆大体上赞同法尔海姆,不过他认为如果要动手,就要干干净净地解决。
阿门加农则是唯一一个认为这种事毫无意义,人生太过短暂,没有时间和精力花费在这种事上,否则一生都要投入其中。而最讽刺的是,所有人里,只有阿门加农因为他的血统,能活得比其他人都要久。
事实上,考虑到夜枭死了,白恩不确定其他人还能活多久,但没准阿门加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比所有人加起来获得还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