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混下去,可能会真的变成一个油腻的流氓。
还有宫姑娘走了五天了,他有点不放心。
说走就走。
第二天上午,天朗气清,微风,偶尔扬起一阵灰尘,有点烦。
他和张林坐着驴车来到了银州汽车站。
这一次孔长旗没来,他留在家里筹备着建立农贸公司的事情。
从红滩镇到银州直线距离一百多公里,两地中间土塬子多,只能走曲线,绕来绕去的,陌生人来这很容易迷路。
两人赶到银州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吃了顿饭四点多,车站里已经没有了发往镇北堡的客车。
从银州到镇北堡也才三十多公里,两人打算乘驴车过去。
在骡马市找车把式时,顾猛忽然看到路边有人在卖马,两匹蒙古马。
一匹黑色一匹红色,个头不高,骨架瘦大,四个蹄子很大,马背上搭着一条布带子和绳子,便是简易的马鞍和马镫。
不知为何,他看那一匹黑马很有眼缘。
与旁边的红马相比,黑马还瘦小些,可外露的筋骨,给人一种很有力量的感觉,黑亮的眼睛,不时呲着的白牙,带着骄傲与野性,这纯粹是一种主观的感觉。
他不知道行情,不想做冤大头,也没有直接上前问价。
从旁边找了一个赶马车的车把式,请他做中间人砍价,砍得越多,返利越高。
车把式欣然同意。
三人一起上前询问。
马贩子是蒙人,来自内蒙马兰花草原。
马兰花距离银州不远,直线距离才五十多公里,只是中间隔了一条黄河有点绕路。
马贩子和同伴赶着一群羊来银州贩卖,卖完了之后,又想试一试,有没有人买马。
两匹马都在三岁左右,蒙古马能活二十五岁以上,算是幼齿马。
马贩子说,两匹马都是混血蒙古马,其中的黑马是族里用蒙古马和一匹野马配的种,那匹野马太厉害,抓了两次都抓不住,很有可能是汗血宝马。
两匹马开价一千二。
顾猛没有作声,任由车把式发挥。
赶马车的车把式也是个养马的老手,从马匹的个头、皮毛、蹄子,到牙口,一点点地反驳。
车把式说两匹马的问题很多,品质一般,不值那些钱,搞得顾猛又有些不想买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顾猛花了九百五拿下了两匹马,又给了中间人二十块。
两匹马花了近千块,值吗?
张林觉得不值,去一趟剧组才三十多公里,跑都跑去了,何必要买马?
顾猛觉得很值,来西北骑马,在黄土地上纵横奔驰,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在城市里是享受不到的。
再说他不差钱。
有钱就要任性。
两人都不会骑马,向马贩子请教了几招诀窍之后,很快就摸索会了。
“喔嚯,驾!”
给两匹马起了名字,黑龙和红龙,喂了一些炒黄豆和鸡蛋,两人飞上马背,在市内街道上骑马。
这边少数民族多,街上骑马骑驴的人不少,两人的坐骑也不算太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