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选择逃避现实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我父母。剩下的一半是源于内心的恐惧。”
“你也会怕!”王娴莹一脸不可思议。
“毕业那天,神井的预言,不明来历的劝言,以及这一封信…”方椿枫猛的吸了一口气烟,双目紧闭,有些忌讳的从袋子里拿出一张满是密密麻麻文字的白纸。
王娴莹双手接过,看完里面的内容,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这……”王娴莹有点哑口无言。
“是我们的人写的吗?”王娴莹久久才开口。
“女士您的拿铁。”店老板恭敬的端了过来,接着在王娴莹的示意下又恭敬的走了。
“不是…”方椿枫说的很肯定。
西餐厅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清。
月色透过树荫间隙洒在温灵儿的面孔之上,而那一对秋水明眸在柔和的月色下闪闪发亮,温灵儿撅着小嘴,心里莫名有些不舍离去。
傍晚凉风轻抚,掀起了温灵儿长长的眉前鬓发,凉风刺骨,如极寒风暴,席卷全身。
温灵儿坐在石椅上,任凭凉风嗖嗖,她面不改色,十多年了,哥哥你究竟在哪里呀!那晚在古寺,你的手就和小时候一样,真的很温暖很温暖,灵儿真的好想抱着你,就像小时候你每次回来抱我那样,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哥哥,不管天涯海角,灵儿一定会找到你的。
温灵儿握紧拳头,目光炯炯,坚定不移。
夜色之下,凉风撩起温灵儿的秀发,在她皙白的额头之上,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色彼岸花吐出花蕾,彼岸花深深的印在那里。
而在她凹凸有致的锁骨旁,那玲珑剔透的白色彼岸花饰品格外显眼,花儿妩媚多姿,风采动人,就好像在对月儿说,月儿啊,月儿啊,我比你更美,同时也比你更凄凉。
美丽动人的容貌背后是孤苦伶仃的身影,整日形影相吊,以天马行空为乐。
你会快乐吗?
生活在人间的自由人应该自甘堕落吗?
某位伟人曾说过,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
即使生活在地狱里的人,也依然仰望着天堂。
短暂过后,温灵儿心情低落、带着惆怅给好闺蜜赵可可打了个电话。
“可可你还在酒吧吗?有件事我很纠结,怎样去相信一个人?”
电话另一头欢呼声雀跃,各种歌声,乐器声,话语声杂糅一团。
温灵儿勉强听得清楚赵可可说的话:“心之所向便是光。”
“可可你早点回家,我今晚就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