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欺骗许堇阳，却不能欺骗自己，既是放不下的人和事，她又何必为了完成任务而自欺欺人呢？

“你说得都对，我的确是讨厌所有的男子，但他对我来说，也确实是不同的”凌小晗如实回答道。

“那我呢？你也像讨厌其他人那样讨厌我吗？”

许堇阳问得很是急切，他那双原本傲视一切的眼眸，如今却变得如同婴孩一般，透着满满的期待和纯真。

这双眼睛，与云洛那双澄澈如泉的明眸没有半分相似之处，可此时，凌小晗却觉得它们就是同一双眼睛。

正用同样干净的眼神看着她，没有一丝一毫的邪念，直叫人心中一片清明。

凌小晗眸光莹莹地望着许堇阳，眼中不禁流露出了几丝哀伤，那种痛彻心扉的黯伤，若非经历过生离死别，又如何能表现得出？

就在这一瞬间，许堇阳便明白了，她的心里装了一个他永远也无法取代的人

“所以，从前的那些流言蜚语又算什么？你根本就不是乔溪，对不对？”许堇阳强忍着心头的那股怅然，淡声问道。

“我是谁，还重要吗？本就是无父无母无家的浮萍，只能随波逐流，一个名字，又能代表什么？”

凌小晗扬唇一笑，笑容苦涩而又凄美，浅笑如酒，微醺两盏，与她那张清媚脱俗的脸倒是相得映彰。

许堇阳本以为自己在得到她的答案之后就会死心，可看着她此时的模样，他的心却也跟着抽疼了起来。

明明是她在伤怀过去，明明他根本就不了解她的过往，但那种心痛的感觉，就仿佛那个跟她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原本便是他一般。

这样可笑而又荒唐的想法，他根本找不到任何缘由，只是，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再让她伤心了

“会喝酒吗？”许堇阳再次前言不对后语地问道。

回过神来的凌小晗赶忙收起了自己呼之欲出的眼泪，却仍是不明白许堇阳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