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觉得你还有说‘不’的资格吗？”慕清颜眸光凛冽地瞪着南祈，双眼之中已经牵出了几缕血丝。

“我一没帮你杀人，二没助你逼宫，有什么抽不了身的？即便事后皇上怪罪，也罪不至死。”

南祈丝毫没有被慕清颜的胁迫所震慑，他眼神淡然地看着慕清颜，反倒让慕清颜有些不知所措。

“是吗？好，既是如此，我便不得不兵行险招了！”说完这句话，慕清颜表情一变，抬手便朝南祈丢去了一个小瓷瓶。

南祈下意识地接下了小瓷瓶，却发现瓷瓶上的瓶塞已经被取下了。

“傀蛊！”南祈刚看出端倪，还来不及脱手，瓷瓶里那只蛊虫就顺着瓶口一路爬出，钻进了他的皮肉。

“啊”随着“砰”的一声碎响，瓷瓶摔在地上，四碎开来，噬骨的疼痛也让南祈不能自已地发出了痛呼。

可那股痛感只在转瞬之间就消失不见了，原本意识清醒的南祈此刻亦变得眼神混沌了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就像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了任何情绪变化。

其余人被南祈的一声惨叫所惊，皆将视线聚集了过来，凌小晗和慕清离也不例外。

“南祈，我命令你，杀了慕清离和灵兮。”慕清颜贴近南祈的耳边，冷声说道。

话音刚落，南祈周身就开始散发出凶戾的杀意，他那双原本温柔的眼睛也在这一刻透露出了嗜杀的欲望。

南祈缓缓扭过头，看向了大殿中央的慕清离和凌小晗，就像一个正在锁定攻击目标的傀儡一般。

“师兄”凌小晗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她跟南祈已经相处大半年了，还从未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爱灵兮，因此即便对她心存怨恨，也绝不可能起杀心，他现在这副样子，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

“小丫头，你好好待在这儿，放心，我不会伤他性命的。”慕清离说着便要走向南祈，再次应战。

“等等！你已经受伤不轻了，我回来就是为了阻止你和师兄互相残杀，你不能去！”

“而且，师兄他看上去怪怪的，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不相信他会伤我，让我去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