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慕容无病,高霖的心里更是难受,说起来这偌大的一个宗济山,竟然是连一个下人也没有,难不成这么大的山庄就靠那两个年轻人打理?
高霖不住地往门外探头出去,却是别说一个人了,就连一只鸟也是未能飞得入眼来。
外伤有加,内伤更重的木子秋此刻也端坐在床榻之上,只是微微一动体内的气劲,便是五脏六腑疼痛得厉害,只能靠着细如发丝般的气劲在筋脉里回转疗伤,不过,让他害怕并不是这一身的伤,而是那一脚。
木子秋叶是记不得真切了,因为,他只是感觉得到那泛着金光的脚宛如犀牛之蹄一般重重地踏在了自己的竹叶之上,尚且还未触碰到自己,就在双方气劲刚刚触碰的那一刹那,木子秋便是一口鲜血涌上了喉头,而更怪异的事情还在之后,鲜血被他硬生生地吞咽下去后,他的意识仿佛就像是被撕裂开了一般,头脑中疼痛不已,那种硬生生地要将你的意识从你的大脑里剥离出去的感觉,木子秋这一辈子也不想再体验第二次,那种真正的坠入深渊的恐惧,到了现在,木子秋也是依旧后怕不已。
终于,在高霖望了许久之后,一个人影进入了视野,便
是那之前在城中所见的那位吊儿郎当的二吊子大夫徐余。
徐余走了进来,同往常一样,不着急救人,他要先谈好筹码。
端坐在案几前面,不过一会儿,便是那位书生模样的男子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徐余的眼角微微一动。
“云海那小子呢,怎么是你来送茶水。”
谢元参放下了茶水,拱了拱手,行礼道,“师尊,孟云海自知有错,没脸见师尊大人,所以现在正在那寒冰池里反省呢。”
徐余点了点头,谢元参便是退了下去。
与徐余见面也不是第一次了,高霖自然也清楚他的脾气秉性,没有好的价钱,他是不会出手治病的。
高霖坐在案几前,将腰间的长剑放在了桌上,说道,“这次又是什么价钱。”
徐余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桌上的长剑,便是挪开了眼睛,“这次的价钱有点高。”
高霖问道,“比你的命还高?”
徐余点了点头。
高霖回头望了一眼慕容无病,木子秋也是睁开了双眼望向了徐余,他的任务便是保得慕容无病平安无事,就算徐
余答应救得救,不答应救那他木子秋也不介意带伤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