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冷离笑得已经趴在柱子上使劲捶，所有人都拿看失心疯的眼神瞧他。

冷霄瞟他一眼，咳嗽一声，脸颊居然有点微红。

也就半盏茶时间不到，那群腾云驾雾的小鬼又回来了，还是从北角上钻出来。只不过这次他们多了个担架，上面放着之前从蒙江里捞出来的女尸。

这可把那些衙役吓坏了，要不是衙门里人多，准得有尿了裤子的。

那些小鬼把担架往堂前一放，再次冲冷霄三拜之后嘭的一声化作一张白纸飘落，在触到地面的一瞬消失不见。

李大人喃喃自语：“这，这都是什么？缺眼

鬼，独腿鬼还有…无头鬼？”

冷离没憋住，又噗噗噗笑起来，捂着肚子前仰后合的。

把李县令闹个大红脸，以为在笑话他没见识。他板着脸问：“这是做什么？公堂之上可不能儿戏！”

“作证。”冷霄回答得倒是简练，顺便还狠狠瞪了自己弟弟一眼。

他从自己箱笼里翻出只枣木盒，从中取出一枚比龙眼略小的丸状东西，外面裹着写满蝇头小字的黄纸条。取完东西，他就走到女尸跟前，俯身将丸塞进了她嘴里。

李县令看得五迷三道的，可之前变小鬼那一手又让他有点顾忌，不敢太过惊扰，怕这其中有事。

冷霄直起身，沉黑的眼眸盯着李县令，说道：“她可以作证，凶手是谁。”

“你这话可当真？！”师爷有点立不住了：“前后请了好几位大师都没办妥，你们能？还有让死尸作证什么意思？”

“嘁！你们请的那都是什么货色，神棍骗子罢了。撑死有点三脚猫的水平连活人死人都分

不出，啧，这钱真是好赚，我还是太心善了！”

冷离一通教训还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他兄长起身，毫不客气地给了后脑勺一掌。

“说得你好像从来没招摇撞骗似的。”冷霄嗤笑：“一丘之貉。”

这正说着，两旁的衙役突然嗷得一嗓子叫出来，听着那音儿都喊劈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