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悦脸上那抹淡淡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神色冷清起来:“郎君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玉竹终究是伺候过郎君的人,不好再送回庄子上再嫁,还是留在我这边吧,也能多个人伺候郎君。”
杜霍心细地察觉到了萧容悦情绪的变化,似乎就在片刻之间,她像变了个人,从漫不经心满不在乎换成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究竟是怎么了?
可他又瞧不出什么来,只能疑惑地打量着她,也就顾不得玉竹的事了。
“今日你给阿娘布菜太不小心了,方才春华园还请了郎中来瞧了,怕是烫伤了手,明日你随我去给阿娘陪个不是。”他望定了萧容悦的眼睛。
萧容悦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淡淡道:“明日一早我会去春华园。”
不去也不成,杜家人一直惦记着萧家萼陪嫁,便是她不去,也会找上门来。
杜霍有些懊恼,她怎么能对自己的话这样不放在心上,自己是她的夫婿,是她的天,杜家是她日后的安身之处,她却丝毫不在意。
今日的事,若不是他没有开口,她以为阿娘会轻易放过她?何况她一早还大闹了一场,毫不顾忌杜家与他,毫无为妇之德!
他脸色沉沉起身来,正要往外去,却正遇见端着茶汤进来的玉竹,玉竹见了他,脸上是怯怯的欢喜:“郎君……”
杜霍正皱眉要开口,却听身后萧容悦道:“玉竹,你去吩咐人准备热汤衣物,伺候郎君更衣梳洗。”
这话教玉竹心花怒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会见萧容悦瞧也不瞧这边,这才欢欢喜喜地应着,跟着杜霍往外屋去。
杜霍登时跌了脸,冷哼一声,摔了帘子出去,再不理会萧容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