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嗣之却对这扇子极为熟悉,a甚至他作画的方式与那扇面上的也颇有相似。
赵嗣之紧紧抓住那扇子,脸色骤变,沉声问道:“这扇子怎么在你这?”
若是此时陆德有一缕胡子他定然要好好的缕上一缕。路德不紧不慢地说:“我虽然没什么大的本事,不过这达官贵人宅子里的密辛还是都能打听到的。”
赵嗣之避开不看他,只是禁闭嘴唇要紧牙关,心里盘算着他知道了多少。只是他并未发觉,脸上出现的一层细细的汗珠早就出卖了他。
陆德自然知道这扇子对赵嗣之意味着什么,见赵嗣之已经乖乖上钩,便温言安稳。
“赵大人也不必太在意。这都城这么大,谁家宅院里没有个事。再说了,这么多年将错就错地过着,也不一定就是坏事。只要赵大人把我家齐大人交代的差事办妥了,这些前尘往事自然不会有人再提。”
陆德再次用了“交代”二字,而赵嗣之此时已经无力反驳。官运前程甚至是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别人手里,自己哪有不听命的道理。
齐思淼,你真是抓了个好把柄!
赵嗣之不动声色地把那扇子收起来,说:“赵某也一直把齐大人的事当成头等要紧的事,只是之前出了个小纰漏。不过还请陆先生带话给齐大人,赵某已经有另外的法子,请他放心,不会等太久。”
陆德见事情已成自然不会多话,欢欢喜喜告辞出去。
这赵府中的管家是自从赵嗣之出生那年就在府里做事的,也是赵府里的老人了。对赵嗣之更是如亲子一般无微不至,自然是不用他说便能看得出他喜怒哀乐的。
在送走陆德以后,管家一脸忧心的回到赵嗣之所在的书房,愧疚地说:“老爷,事情到这个样子都是小人办事不周到的缘故。当年以为不过是没用的物件,没想到今天还成了拿住老爷的把柄了。”
赵嗣之道:“这物件到了旁人手里自然是无关紧要的。可若用被有心人知道,无论有没有这物件他们都是要查的。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无非是做起来有些棘手罢了,还不至于就难住了。”
赵嗣之本对胡杰不喜不恨,如今他虽然总是会“仗义执言”倒是也不会影响到自己。赵嗣之本不想对他动手。
可种种的事情出来以后便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事到如今,又牵扯出赵嗣之最想隐藏的前尘往事,他倒是有些恨上胡杰了。
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赵嗣之急了就会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