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对此怨声载道,但是显然朝廷不知道这事。
“大人,这位知府大人的评级似乎不该如此高。”猪肉秀才说。
吏部尚书看了看他手里的卷宗说:“扬州今年的盐税收上了三成,比往年多了,可以的。”他本不想和这个小书吏说这么多,只是他毕竟是女皇看中的人,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紧要关系呢。
猪肉秀才说:“这倒是不假。只是他这一任下来也是祸害了很多乡里,尤其是家里有未出嫁姑娘的,更是苦不堪言。”
这位扬州知府从前在都城做官,因为还算得力便被女皇外放到扬州收税去。他的那点爱好都城里的大小官员也都知道,大家也都见怪不怪。毕竟祸害的不是自家的女儿妹子,那便是绝对不相干的。到了扬州去,那本来就是个闻言细语的,眠花宿柳的地方,只要不出大事,谁去管。
吏部尚书自然是知道,只是他根本不想知道。不过猪肉秀才也许是为官不久的缘故,还抓不住为官的要点。
吏部尚书觉得自己有必要提点一下这个愣头青,说:“官员考级,还是要看政绩。如今陛下最关心的就是扬州的盐税问题。他把税收上来了,就是好的。至于别的,暂且放一放。”
猪肉秀才说:“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在律法里明确规定官员的考评要兼顾官员的德行,这位扬州知府在任期间为非作歹祸害百姓,为何在这次考评里没把这件事参考进去?”
吏部尚书眼睛转了一圈,把猪肉秀才拉到一边说:“他可是让你家里人受过什么委屈。”
“没有。”
吏部尚书松了一口气说:“那就是了。你对他又没什么私人恩怨,管那么许多干什么。本官念在你初入官场不懂事理,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过以后这样的话如果是乱说的话可是招致杀身之祸的。”
猪肉秀才颇为不认同这个说法,只是他也明白,自己今日是无能为力,只好继续整理着书案上的文书。
当晚,他回到住处,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可是都城虽大,他竟然没有可求助之人。虽然当初在殿试的时候女皇对他称赞有加,但是以他现在的官位还没法直接给女皇上奏折,这可是个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