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杰细细去看了每一条金鱼,只觉得每一条都造型别致,精神抖擞。若是让他挑选,他还真找不出哪个是好的,哪个是不好的。看了好一会,他只好认输道:“我对这金鱼实在不擅长。只觉得各个都是好看漂亮的。真是让我挑出来哪个是最好的,我还真看不出来呢。”
沈平道:“无妨,你只挑出你喜欢的就行。”
胡杰再次看了看,一条尾巴如散开的孔雀尾的红色金鱼颇为入眼,道:“这条甚是美观,我以为这条不错。”
沈平道:“胡大人的眼光不错,这条确实是这里面不可多得的名种。所以说不必懂,喜欢就行了。”其实那条金鱼是最普通的一条,只是因为长得都比其他的同类要大了许多,沈平觉得有趣,才把这金鱼同其他名种放在一起饲养。没想到胡杰竟然在众多金鱼里就挑中了这条,看来这世间的事情还真是难料。
两人又赏了一会鱼,才总算到亭中坐下。
沈平略有歉意地说:“这些金鱼都是由我亲自照料,若是一日照料不到,我便寝食难安。刚才也就只能烦着你和我一起做这喂鱼的活计了。还请胡大人见谅才是。”
胡杰道:“是我该请罪才是。没有提前拿了拜帖,就这样闯进府里,承蒙沈将军不嫌弃,没有把我赶出去。”
二人说笑了一阵,打算不再这样无谓的寒暄下去。
沈平道:“我见胡大人刚才入府的时候忧心忡忡,想着带着大人看看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能让大人舒心一二。可没想到,您这面上的忧思不少反增,不知以大人如今在朝堂中的地位,还有何事能让大人烦闷至此呢?”
胡杰看向沈平,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说:“今日我去宫里请见陛下,想说服陛下不要让那白家二兄弟道南海寻什么鲛人之血。什么长生不老,都是无稽之谈。可陛下不听,一意孤行。”
沈平道:“如今敢如此直言不讳之人,不多了。胡大人果然担得起刚正不阿的名号。”
胡杰脸上泛起一阵红,道:“都是些续命罢了。可在下觉得为人臣子一天就该为朝廷着想一天。臣不愿意看到陛下如此一意孤行下去。臣希望陛下可以安康百年。”
“安康百年?刚才胡大人还说天下没什么能让人长生不老的,这会儿又说希望陛下安康百年。可见在胡大人心中也是对那白家兄弟所言抱有一丝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