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赫笑笑:“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其实我也挺嫌弃我自己的,对她怎么就那么固执,你让我逼她,我也知道能有办法的,可是薛摩啊,我做不出来。”
薛摩还是沉默,他知道这哪是什么做不出来,是他舍不得逼她,舍不得在她身上用些手段伎俩。
“我要她明白,不论她什么时候回头,我永远都会在她身后,哪怕她不把我当归宿,只当一处供她停靠的岸,供她歇脚的树,我也无怨尤。”
薛摩无奈叹息,摇了摇头,刚要说些什么,离冉蹦了出来:“子赫哥,庄主姐姐说可以走了。”
三人重新回了布帛店,池笑鱼和顾子赫一对视,那真是满眼都是滔天歉意,只是碍于场面她不好表达。
池笑鱼和薛摩去付了银子,池笑鱼正要走时,薛摩轻声道:“池笑鱼,你真的是很没有良心啊!”
池笑鱼回身望他,她并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到底是心上实在委屈,一个回眸的瞬息,泪竟是悄无声息地盈在睫上:“谁都可以说我没有良心,你不行。”
说完池笑鱼就疾步而出,薛摩愣在了原地,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她眼眶红红的,好像要哭了……
这天晚上,许久未曾下全厨的池笑鱼,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基本都是顾子赫爱吃的。
顾子赫知道,她在向他道歉,虽然在他看来,并不觉得她有什么错,他俩到底只是很要好的朋友,并非男女之情,他肩宽几许,腰窄几寸,不知道本也实属正常,至于离冉,救下他的时候,他尚年少,孤身一人,要做衣服,自然是池笑鱼在张罗,知道他尺寸,也不奇怪。
问题就出在今天那个场面,两相一对比,有些问题便被裸地凸显了出来,池笑鱼觉得难过,她与顾子赫多年情谊,不应该拿来被对比,因为,比不了。
这一顿饭,只有池笑鱼和顾子赫两个人,池笑鱼看顾子赫吃得眉眼舒展,问他:“我已经很久没有一下子做那么多菜了,味道还好吗?”
顾子赫眉开眼笑:“每一道都好吃极了!”
池笑鱼无奈地摇了摇头,她静静地望着顾子赫,许久筷子都不见动一下,顾子赫抬眸道:“你怎么不吃,在想什么?”
“子赫,你以后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