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被关押在大牢中的姜桓楚与姜文烨都处在极度的焦虑之中。自从当日商王将他们和鄂崇禹关押进了大牢,派了重兵把守,便再也没有人来探望他们。消息的闭塞是最难受的感觉,一个月过去了,如今外面不知已成了什么情况。
这一夜,姜桓楚正在睡觉,忽然感觉到地面之上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他这几日精神不好,本来睡得就轻,便翻身起来,仔细聆听。突然,地面之下拱起了一个土包,露出了一个人头来。
姜桓楚大惊,道:“什么人?”本已睡熟的姜文烨此时也被惊醒过来,一个骨碌便爬了起来,有些警惕地看着地下冒出的那个人头。
那人头此时已看清了姜桓楚的面目,问道:“眼前的可是东伯侯姜侯爷?”
姜桓楚闻言忙道:“正是姜某与犬子文烨,阁下是何人?”
那人道:“在下地速星方少飞,忝居北海莱城侯,是奉督城侯袁福通袁大哥之命,前来营救侯爷的。”
姜桓楚大喜道:“原来是袁兄弟派来的救星,姜某在此多谢了。”
方少飞道:“侯爷客气了,快快随我进入地道,先离开此地再说。”
姜桓楚却道:“方兄弟莫急,可否先将外面这几日发生之事告诉本侯,本侯被关押了这一个月,消息断绝,实在是心里有些不踏实。”
方少飞道:“侯爷,您被关押这段时间里,外面实在是有些混乱。总而言之,商王已经派了两支人马前往东鲁和南都,持着两位侯爷的信物前去解散军队,收缴府库。两位世子顾忌二位侯爷的安危,也不敢轻举妄动,姜世子便派了快马去袁大哥那里求助,袁大哥便派了我前来解救王爷。”
姜桓楚怒道:“子受小儿,竟敢以姜某为人质要挟东鲁,当真是无耻之极。”
方少飞忙道:“侯爷小声些,莫要惊扰了守卫。这便与我快快离开,待得回了东鲁,侯爷提上百万兵马前来,自有报仇之日。”
姜桓楚却道:“不急,方兄弟若有此地行之术,不知可否凿通前往南伯侯鄂贤弟的房间,带他一起出去?否则我即便出去了,东鲁也是势单力薄,恐怕难以对抗商王的大军。”
方少飞想了想,道:“救出鄂侯爷,原也不难,这夜深人静,挖掘地道怕会惊动守卫。不如您二位先跟我出去,明日白天我挖通地道,再救出鄂侯爷?”
姜桓楚闻言却摇头道:“不可,若是今日我先走了,地道之事便已暴露,鄂贤弟再无机会逃脱。既然如此,那便劳烦方兄弟明日白天打通了鄂贤弟之处,明日晚上我们一同离开便是。”
方少飞闻言,无奈道:“既然侯爷执意如此,在下便依命行事便是。”
姜桓楚又问道:“地道另一端通往何处?”
方少飞道:“侯爷放心,另一端可通往东城外,在下早已在那里安排了好马数匹,侯爷只要出了地道,我便将地道毁去,侯爷策马东行,不日便可回到东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