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番话,云修不用再和竹内美智子纠缠下去,虽然竹内美智子的板凳仍然横在他面前,但是他决定暂且不搭理这个丫头,一撩衣袍一跨腿便要迈过去。
谁想到后脚刚放下来,那竹内美智子已经返身,一把抱住了他的腿,虽然被他用力拖倒在地,但仍不放手,反而声音越叫越大,似是打算让周边的街坊和门前来往的行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二爷,我是大公子带回来的,他去边关戍边之前已经嘱托好让我看顾云家,即便不说大公子,便是说我的长辈,也是嘱咐了要我跟着云公子好生过日子,将来为我竹内家族绵延血脉。
无论是对我长辈,还是对我的恩人,我都应该履行我的诺言,你如今不管不顾的,想要典卖云家,便是让让我和这两个老仆人满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等将来云家老太太,老爷子还有大公子回来,便当是我们典当了家业,我们又该去找谁诉苦。”
云修心道,你又并不是云家的人,即便你拿着地契房契去典当,有哪家当铺敢收你的东西?
不过他知道竹内美智子这样叫喊出来,并不是为了跟他辨明道理,而是想要让周边的人都听一听他现在在做什么。
往家里积累家业,那是每门每户的子弟都要做的,可往外典当家业的事是无论放到哪家却都是一件败家丢脸的。即便是哪家破落了,不得不去典当些东西,也要先从那些不要紧的东西,或是在外的田
产铺子或是不打紧的产业。
若是让人得知人家好端端的尚为破家就要卖房卖院,那云家以后可就再没有可能在京城立足,只能让别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