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如数退了下去,掩上了门。
“夫君,发生何事了?”她起身问道。
“你好好看看。”
“啪。”他从手中甩了出来,匣子落地时弹了好几下,而后直接破成两片,散在地上,可见力度之大。
花弄影狐疑地扫了他一眼,弯下腰拿起地上的东西。
这个匣子好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手指摩擦上面的花纹,好像,好像是在他的书房见过,她当时好像还碰掉了。
“这个匣子我见过。”她说道。
意料之中的回答,更是加剧了他心中的怒气。
“在你书房。”她又补了一句。
“冬狩前,我是去过一次书房取紫毫笔,这个匣子当时就放在边上,我无意碰倒了,但是马上就放回去了,并未碰里面的任何东西。”她双眼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他望着这双清澈的眼睛,言之凿凿,差点就相信了她的言词。
“只有你进过书房,也只有你碰过它!”
“夫君这是不信我?”
“你让我如何信你!”
他厉色道:“你可知这里面装的是何物?”
“我.....。”不知,两字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
他冷呵了一声,“本王居然还问你如此明白的问题。”
门外。
连翘一进院子,便看到院内的大小婢女,个个拉耸着脑袋站在院外。
“春菊,你们怎么都在外面候着?王妃呢?”她问道。
“嘘!”春菊连忙把她拉到一旁。
“发生什么事了?”连翘问道,原本她心中就堵着一件急事,难道眼下又出了什么事不成?
“连翘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安静地可怕,她隐隐听到房中传来争执的声音,是王妃!
“你拉我作甚?”连翘扫了她一眼。
“好姑娘,王爷在里头呢,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内。”
“出了什么事?”连翘抓着她问道。
“奴婢们也不知,王爷刚刚出去时还好好的,回来时脸色就沉地吓人,还让奴婢们都退下。”春菊急的直搓手。
“连翘姑娘,这可如何是好啊?”
连翘故作镇定,“别急,我们可不能自乱了阵脚,且在外面候着等主子的话儿便是。”
“我若做过的事,我便认,倘若我若没做过的事,就是给我上夹刑,让我痛绞心肺,十指溃烂我也不认!”花弄影正容亢色地说道。
北慕离人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只字不语,余怒未消,摔门离去。
院外众人见王爷怒气冲冲出来,个个俯首在地,生怕一不小心触到霉头,得来好一顿打。
连翘听脚步声远去,立马起身,跑入房中。
“王妃,王妃,您没事吧?”
他那个眼神极冷,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样子一般,带着讽刺地看着她在争辩,挣扎。
“呵呵。”她痴笑了一声,不知是在笑他,还是在笑她自己。
“王妃,王爷没把您怎么样吧?“连翘接连发问。
花弄影像一根木头般,呆呆地坐着,不说话也不
理人。
连翘上前掩严实了门。
她半蹲在她膝边,“王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愣了半天叹了口气,平静道:“王爷书房中的东西被人动过,恰巧那天只有我进去过。。。。”
“所以王爷就怀疑您?”连翘站起身,心中愤愤不平。
“我去跟王爷解释!”说罢,便正要往外走去。
“没用的,你是我的贴身婢女,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的。”
“难道就任由王爷这样误会您吗?”
花弄影并未答话。
连翘着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真是急死人了,怎么偏偏这会又出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