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门童闻见声响,立马站回原位,看见乐意,心中
暗叫不好,怎么才摸会鱼又遇到意公子了,看来真的不能偷懒才是。
“意公子,您来了。”
乐意嗯了一声,回答他,眼睛确是瞟着花弄影。
花弄影被他看的浑身发毛。
她微微垂首,语气客气道:“意公子,鹊神医在里面。”
乐意点了点头,又看了她几眼这才抬脚进去。
门童小声道:“哎,杨大哥你是不是得罪意公子了?不然他怎么老盯着你看?”
花弄影耸耸肩,“不知道。”
医堂内。
人未到声先至,“弟弟,还不快出来欢迎你亲爱的哥哥。”
一听这轻浮浪荡的声音,全暗漠除了他敬爱的兄长,还能有谁。
他摆弄着药草,懒得理他,见他入了来,自顾自坐下斟茶,半天不说话,乐鹊不由得抬起头来看他,今天是吹了什么邪风,难得有一日不聒噪了。
“找我什么事?”
乐意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那就是有事找他了,乐鹊垂下头,继续摆弄着药草。
“哎,你能不能别老是摆弄你的药草,你亲哥哥好不容易想跟你说几句话,你就这个态度,让我心寒啊,太让你的兄长心寒呐!”乐意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
又来了,他就不明白了,乐鹊以为他爹娘生下他这个性子,在世家子弟里就算是跳脱的了,没想到老大比他更不正经,宰相府的两位公子,愣是没有一位继承他爹的衣钵的,连他爹半分的神似都没学到,这可愁坏了乐仁骥。
乐鹊直接道:“说重点。”
乐意正经了下来,道:“好。”
“据说你医堂内新提了一个药童?”
乐鹊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有空关心起我提药童的事了?”
乐意眼神望着他。
乐鹊道:“你刚刚在门口碰上的那个,就是了,上次宴上也露过脸了。”
“他叫什么名字?”
“杨九。”
乐意喃喃念了一声道:“杨九。”
乐鹊有些担心道:“可是他不懂规矩,闯下什么祸事了?”
“没有。”
乐意看着他手中的药草,想了想,问道:“你可知,世上有没有一种药,让男子吃了可以变成女子的?”
饶是一向镇定自若的乐鹊,闻言,也不由得手中一紧。
乐意瞧着被他捏成团的药草,有些奇怪道:“真的有?”
乐鹊很快回过神,手中的药草散作一团,道:“没有。”
乐意有些失望道:“哦,我还以为世上真有这样的药呢。”
乐鹊打趣道:“怎么?觉得男身腻了,想换换女身了?”
乐意白了他一眼,“去!你哥哥我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还不至于如此想不开。”
乐鹊自动忽略他每日的一百句自夸言,不经意问道:“那你怎么忽然做此敢想?”
乐意踌躇了一下,“我昨日去离人的寝殿,瞧见他与你那个新来的药童,披头散发,五指交缠,气氛有些不对,很是暧昧啊。”
“啪嗒。”
乐鹊手中的药篓子掉落在地,里面的药草撒了出来。
他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乐意想想,他刚看到的时候都不能接受,又何况是他,反应自然是过激了些,他耐着性子,将刚刚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乐鹊微微蹙眉,“不对啊。”花弄影服用了失颜丸,声音也大变,应是认不出才对,怎会如此?会不会是其中有什么问题。
乐意接了他的话,道:“是啊,我也觉得不对,那可是个男子啊。”
“难道,断袖?”
看来还是不知的,乐鹊松了一口气。
他好心提醒道:“哥,在背后妄议漠主,可是要挨鞭子的。”
乐意狠狠剜了他一眼,这个小没良心的东西,整天恨不得他亲哥被打才好。
“他是漠主,也是我们的朋友,做为朋友,自然是要关心一下的。”
乐鹊哦了一声,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东西。
“若是做为朋友,离人听见你猜他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断袖之癖,你说他是怎么办你?”
乐鹊将手中的最后一株药草放入筐中,这才起身。
乐意简直要被他气的跳脚,他们究竟是不是亲兄弟,怎么整天就知道气他,一点兄弟怡怡之情都没有。
乐鹊见他起身要走。
“走了?”
乐意没好气道:“走了,不走等着被你气死吗?”
乐鹊将手中的药篓放置桌上,眼中若有所思,看来要早些将她送出去才是,如此发展下去,被发现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