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道:“漠主,属下自小在偏远之地长大,
从小粗手粗脚惯了,这刚进暗漠,幸得漠主垂爱,才得以伺候漠主,但属下初来咋到,不识规矩,恐顶撞了漠主,实在不能担当贴身伺候一职。”
闻言,北慕离人不怒反笑,垂下首,与她平视,就跟刚刚一样的近距离,让她有些猝不及防,按下心中的狂跳,她眼神清澈可见。
薄唇轻启,声音带着邪魅,“小杨九。”
“你可知,暗漠派出去的任务,从来没有撤回来的道理,若有,那理由便只有一个,死。”
花弄影道:“你是说,这是我的任务?”
北慕离人浅笑,“你说呢?”
眼前一双深邃的眼瞳,不似之前那样的寒意瘆人,她越发觉得,他好似就是故意在捉弄她的,但他堂堂一个暗漠的漠主,也不至于捉弄她这么个默默无名的属下吧,除非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她敛下眼。
“属下定尽心尽力服侍漠主。”
北慕离人站直身子,很满意听到她的回答。
双手一伸,“宽衣。”
花弄影一副忠心奴仆的属相,替他宽衣,将褪下的衣裳挂好,准备躬身出去。
一声冰冷的声音止住了她后退的脚步。
“站住。”
她脚步一顿,心中暗骂了几声,还是恭顺的回过头来。
“去哪?”
去哪?出去啊,难道还要陪他睡觉不成,花弄影脑中忽然想起那天汨罗看她的眼神,浑身恶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北慕离人抬眼,下巴示意她,“你的床,在这边。”
花弄影狐疑一看,就离他的床不远处,纱幔一旁,有一张小小的榻。
“漠主?”
北慕离人道:“怎么,没人教过你,贴身伺候,是什么意思吗?”
花弄影老实的摇了摇头,的确没人教过她。
北慕离人邪邪一笑,“没关系,来日方长,本漠主亲自教你。”
夜晚,她与北慕离人宿在同一屋檐下。
一晚上倒也没有怎么刁难她,北慕离人睡下去之后,很快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安静的空气中,连翻身的声音都显的分外仔细。
一颗心绷的十分紧,她不敢和衣服而眠,因为眼前的人太过敏锐她怕自己露出一丝破绽,惹来嫌疑。
黑暗中,香炉外直直上升的青烟闪了一下。
片刻后,花弄影觉得眼皮愈发沉了下来,挣扎着强撑了几下,还是不敌阵阵袭来的困意,合上了眼睛。
一双未着鞋履的脚,落在她榻前,手挑开了她榻前的纱幔,静了片刻,将床上的人儿打横抱起。
他将她放在自己的榻上,眼前的人睡颜沉沉。
北慕离人将她身上的外衣褪去,手犹豫了会,将她束的齐整的发冠解了下来,如得到释放般,三千青
丝散落下来。
眼前的人,是一副清秀的面容,他埋下头,深陷她的发间,贪婪的吸取着她身上的味道。
就算为了掩人耳目换了一副面容,但她身上的气味丝毫未变,这味道熟悉的他都快忘了。
北慕离人眼眶泛红的可怕,一把抱过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心里,心中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你为什么要回来?”语气中带着自察不出的哽咽。
安静的空气中无人回答他,他情深自语道:“回来了就走不了了你知道吗。”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一步,半步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