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隆。”石壁发出巨响,她手赶忙一松,石壁缓缓移动。
看来她运气不错。
石壁停了下来,花弄影举起火折子,模模糊糊看清了里面,也不过是条羊肠小道,仅供一人出入。
她顿了一下,回过头跟她的‘救命恩人’道了一声:“雕兄保重,有机会我再回来看你。”
那鹰像是听得懂人话般,叫了一声。
花弄影惨白的脸上露出莞尔一笑,“谢谢你。”她摆摆手,“我走了。”
待她跨入那一刹,石壁立马“咚。”的一声合了上去,这下连后路都没有了。
这暗道越往里走越宽,走了约莫几十步,只见眼前岔了两条道,各路前分别立着一块石头。
花弄影蹙眉,不会再整个生死道吧?她将火折子举起照了照,呸了一声:“靠,尽玩些俗套的把戏。”眼前左右的两块石头,上面分别用红漆写着生,死,果真是生死道。
生即是死,死既是生,偏偏古人总是爱不按常理出牌,生既生,死既死,她毫不犹豫选择了生门。
她的心蹦地极紧,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实在怕不知走到哪一步会踩空,或是触到机关,毕竟电视上
都是这么演的,一不小心就被射成筛子了。
路似乎越走越长,她心中都有些怀疑莫不是真的选错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走了很长时间,手中火折子的光愈发微弱,她心有些凉了,若是前路没个尽头的话,根本就不用什么暗器机关,只要任其在这待上个三五日的,等粮水尽断自然就挂了,若是像她一样掉下来,运气不好的都被雕兄啃的骨头都不剩了,连收尸都免了。
正当她心灰意冷,垂头丧气的时候,眼下一道微弱的暗光激起了她眼中的波澜,有光!她心中涌出希冀,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身上的伤也不感觉到这么疼痛了。
越往外走越光亮,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了许久,前方再没有路了,有个洞口,洞中好似堆着许多稻草。
她顾不得这么多,上前去扒开,费了好大力气,总算是将中间破了一个洞,她下意识用手挡去外面的强光。
待眼睛适应后,这才缓缓放下,她望去,所在之处竟也是一片戈壁,只不过,远处有炊烟,看来应该是出了暗漠才是。
她撑着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稻草,又将她捣乱的洞口重新掩了回去。
花弄影看四下无人,脸色有些惨白,不知自己这副模样会不会吓到人,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脚步往炊烟人家走去。
断断续续走了一个时辰,她体能本就消耗过大了,加上身上还有伤,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为不易了。
方圆里起炊烟的就只有一户人家,她抬起手:“叩,叩,叩。”
没人应,她又继续叩了几声。
“来了,来了。”门内回了声音。
主人家拉了门闩,探出头来,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面容谈不上和善,看见外面站着一个面无血色,瘦弱浑身染血的男子,语气中满是盘问与谨慎。
“公子你找谁?”
花弄影双手一揖,“我.......。”
话还没说完,只见她眼睛一闭,双腿一软,“碰。”的一声栽倒在地。
那老人家见她晕了,连忙拉开了门,“哎,你别晕啊。”
“老头子,外面什么声音啊?”女主人听见外面有响声,不放心出来看一看。
见到一个受伤的人倒在地上,她惊道:“哟,怎么有人倒地上了?”
“别愣着了,过来搭把手。”老人家道。
老婆婆哎了一声,两人合力将她抬进了屋子里。
第三日。
房外有两人在私语。
“醒了没有?”
老婆婆手中拿着刚喂了药的空碗,对着他摇了摇头。
“不会不中了吧?”老人家担心道。
老婆婆恼了,“去去去,尽说些不吉利的话,你见过我老婆子手底下有医不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