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说,在跟我一块儿进北郊之前,也差点进了万俟皇陵。”凌央解释了一句,想起了先遣队的事情,也不舒服了起来。
不仅如此,此处的空间也一直压制着她身上的能量,这里的屏障比森林村的那一份更沉重,待久了之后给结界手的感觉也更直观。
就好像是你明明会写字,也有纸笔,但就是落笔无物,任你怎么横提竖勾的,纸上就是显不出一个字来。
这是一种万事俱备却依然一事无成的无力感,只要存在于这个屏障之中,结界手就会不由自主地感到意志消沉。
“万俟皇陵不是在天府吗?”午大庆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声,天府城因为埋了万俟寰朔这个末代君王才得此名的,离午城得有上千公里的距离。
“嗯,别慌,小场面。”陆霄拍拍午大庆以示安抚,自己晃了晃脑袋有些莫名烦躁。
“可是那个万俟皇陵不是有去无回吗?”午大庆鬼故事听得多了,这万俟皇陵就是恐怖传说里的常客。
“阿庆,咱在外面。”凌央同样一巴掌拍在午大庆的肩膀上。
“那咱要进去吗?”陆霄一脸找事的表情凑过来。
“找阿七,找到了回基地吃饭。”蒋迫啪一声拍了一下手掌,把几个人扯回他们此番的主旨上。
“得令!”凌央和陆霄马上立正,午大庆虽然慢了一拍,但也十分配合地站好。
“谁?”突然抬高音量喝了一声,然后嗖一下往小厅门外的通道窜了出去。蒋迫跟在他的后面,其他人才刚追到门口,就听到打斗的声响。
一直活在不确定的危险之中,确实要比常人更惊觉一些,凌央亦是如此。她把这种反射当作是人类怕死的本能,但拥有的又不太一样,他并不怕死,他不把自己当回事。
但是他异常警觉,就像是一份被动加成一样,尽管不惜命,却对危险灵敏度极高。像是刚才在小破屋的时候,没有人意识到萧德隆就在附近,只有他跑了一圈就把人拎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