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是无法辨认的、乱七八糟的关节与内脏,断剑表面粘黏着烤焦的肉泥,甚至其中还有一小块脾脏。
剩余的活着的战士们纷纷都吓破了胆,身体因为恐惧而变得有些不灵活了。有些胆小的抛弃武器,抱头到处乱窜。
他的这一举动,马上引发了一连串的反应,就像受惊的羊群,建制纷纷被冲散,战士丢失了武器,骑士找不到扈从、扈从找不到骑士,各自仓惶逃命。
伊恩业已破烂的衣服上,下垂的残布条在热风中微微飘动着。
由于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身上的伤口流出大量的血,他现在的嗓子火烧火燎的直往外冒烟,嘴唇被火焰熏烤而开裂。
他使劲挤出一点点唾液,就着嘴唇渗出的鲜血,嚼着自己带着腥味的液体,伸长了脖子慢慢咽下去,浸润自己的喉咙。
“我储存的能量不多了,只有三分之一不到了,”碎魔晶克林辛尼朋忽然提醒道,“他们只派小喽消耗我们的力量,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活活耗死的。”
“这么快?”
伊恩皱起眉头,从战斗开始,他就尽量只使用魔杖和卷轴,不到万不得已不使用碎魔晶,没想到却还消耗的这么厉害。
伊恩隔着火墙,看着鼠窜的信徒们的背影像鬼魂似的在烟雾中袅娜飘忽。
“你还记得曼松的位置吗?”他问道。
“你说的是那个躲在虹光法球中的小胡子吗?”克林辛尼朋说道,“那种胆小如鼠的家伙我当然记得。”
闻言,伊恩又从次元袋取出两个卷轴,一张别在触手可及的腰间,一张卷轴抵在碎魔晶上。
“呵呵,还真得感谢阿雷纳斯给予我的馈赠,不然,我会面对现在的困境而一筹莫展。”
他忍不住说道,并冷笑不止。
“要用那个了吗?”克林辛尼朋兴奋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