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等诗诗好点,我就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好,还有,我不叫诗诗,我叫恋尘。”
“恋尘?恋尘又是谁?”
“我,我就是恋尘。”
柳佑先沉默了,病情显然比想象中更严重。
“不管是诗诗还是恋尘,反正你就是爸爸唯一的宝贝,你要乖乖的,快点好起来知道吗?”
“嗯。”如诗又睡了过去。
退出病房,柳佑先道:“看来这情况有点复杂。”
秀琴道:“那天就开始说胡话,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你说会不会是发高烧烧坏了脑子?”
“不对啊,她都认得我们,说话虽然不着边,但却很有逻辑,要不我们去问问医师吧。”
诊室。
医师翻看着一张张x光片和ct,然后用很肯定的医气道:“照片上来看,小孩的头部和身体各部分完全没有任何损伤,也没有任何异常,尿检,血检也没有不妥,我认为,她只是受到了精神上的刺激,比如惊吓,恐吓,产生了心理上的阴影,个人建议,最好找心理医生咨询一下。”
如诗恢复的很快,病的时候说病就病,好的时候说好就好了,除了偶尔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一切都正常,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出租车上,如诗很安静,司机熟练的操控着方向盘,转入了左转道。
对向驶过来一辆公交车,因为是路口,车开得并不快。
如诗突然跳下车座,用手拍打着车窗,对着公交车叫道:“凌风,凌风!”
柳佑先张头看了看,公交车上人不多,靠窗坐着的是个小孩,车窗没关,小孩的脸正对着外面,他旁边坐着一个白发老头。
柳佑先并不太在意,因为如诗这几天都一直叫着凌风。
直到公交车已看不见,如诗还在张望,还在叫着凌风。
“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心理咨询师问柳佑先。
心理咨询师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态度温和,彬彬有礼。
“从未有过。”
“有没有受过什么刺激?”
“应该没有。”
“行吧,叫你爱人把孩子带过来,我问孩子几个问题。”
秀琴带着如诗从外室进来,坐在咨询师对面。
“小朋友,你真可爱,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恋尘。”如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