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怎么就没有美人了?祁大将军的女儿,就艳绝九边!”
听到这句话,那后面的八个士兵齐齐转头瞪过去,虽然铁甲护面只露出一对眼睛,但竟似鹰视狼顾,说闲话的路人登时吓得抖衣而颤。
等他们一行人走远了,有个中年汉子才道:“你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地胡吣,那分明就是祁家军,还是大将军身边的亲兵,那车里的只怕就是将军罢!”
“将军?”
“是祁大将军的女儿,智计无双,堪比男子,更有一身好俊的功夫!”那汉子言之凿凿。
“吹吧你!跟亲眼见过似的!”那几个后生不信,还吃吃的笑。
那汉子憋红了脸,道:“我去年因为伤病,从祁家军里退下来……”
“啊?”后生们个个瞪大了眼,“那这车里的真是那个什么祁小姐?将军?”
“说来也是巧,祁大将军是天下兵马大将军,可是他夫人竟也只给他生了一个女儿。”李公公说着,冲宁砚泠一笑。宁砚泠想到自己也是独女,和这祁小姐的身世也有相似之处,便道:“堂堂大将军,竟没有儿子么?”
“有两个,不过都是妾生的。”李公公道,“祁大将军常年驻守边关,听说这祁小姐就生于关外赫雁山,以出生地为名,叫做祁赫雁。”
怪道方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宁砚泠总觉得有些耳熟,竟是以赫雁山为名。她的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妙龄少女飒爽的英姿,大约站在赫雁山上眺望大漠,一身戎装,越发显得蜂腰猿背,鹤势螂形。而她竟还有一个封号,叫做
“将军?”宁砚泠喃喃道。
“说起这个可就厉害了!”李公公看着宁砚泠愣愣的样子,自顾自说得起劲,“那会儿还是大正五年,这杀千刀的呼颜部好死不死地又作乱了!”
宁砚泠听了,心里突然一痛。
大正五年,呼颜部叛乱,陆孟来就在那年去投了军,从此就杳无音讯。呼颜之乱至今未平,此去经年,也不知他是否尚在人世。
“那祁小姐叫人在地上浇了水,瞬间就冻成冰,再盖上雪,就和寻常雪地一般了。可是那呼颜蛮子不知道,一踏上去便马脚打滑,登时跌了个人仰马翻,就这么生擒活捉了好几百人,算是一场小胜仗,更难得的是呼颜族来势汹汹,这算是个头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