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保听了,连连摇头道:“石尚书不过是铁打的兵部,流水的尚书。单单他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去和将军世家作对,讨不到一点儿好处的。”
宁砚泠奇了:“那他背后的人是谁?能让堂堂兵部尚书甘心被别人当枪使,他背后的人还不手眼通天?”
“谁说不是呢?”刘一保笑道,“还是姐姐会猜,祁小姐说的时候,我就没有猜到。”
宁砚泠顾不上听他对自己的夸赞,只追问道:“手眼通天的?和这宫中也有联系罢!那是谁?”一张张诰命的面孔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回闪,这也算是跟在太后身边的好处了,几乎所有来请安的诰命都见过了一面。
老的?年轻的?文官的?武官的?后宫?太后?公主?宁砚泠心里早就转了好几转,那些人面儿就跟走马灯似的,在她心里转来转去。
一张带着孩子气的面孔渐渐浮现出来,笑着的,请安的,读书的……是了,就是叶芷珊!是叶家!宁砚泠险得叫出声来,好容易忍住了,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知道了,是叶家。”
不错,正是叶家。
叶家从开国名将叶泉松开始,因当年跟随着太祖南征北战,定下江山,是太祖亲封的定国公,且也是世袭罔替。叶小姐的祖父早在神宗朝就逝去了,还被神宗追封为敬山王。虽是死后追封,可是终究是异姓封王,极难得的。
原本只听说叶小姐的父亲袭了定国公的爵位,只在京都荣养,上不得战场。没想到这么一个上不得战场的二世祖,官场上倒是玩儿得挺溜啊!他带不了兵,打不了仗,费劲心机地把祁大将军拉下马又是何必呢?
“一个一辈子没出过京都的二世祖国公,偏生就了一个好儿子!”刘一保忿忿道。
是了,叶小姐的父亲是没用,可是叶小姐的哥哥叶芷旌却颇具其祖遗风。叶芷旌不仅毫无公侯子弟的纨绔习气,其吃苦耐劳程度,甚至在军中也是少有人能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