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那琴声中饱含了绵绵的情思,歌声更是委婉动听,余音绕梁。一曲终了,宁德丰和宁思瑶早已经听得痴了。初瑶姑娘唱得动情,一双美目也是泪盈于睫。
一时香燃尽了,最后一截香灰掉落的时候,周嬷嬷也提着裙子上来了。她笑着对宁思瑶他二人道:“宁公子,今日时辰已到,初瑶姑娘也要歇息了。还请公子们随老身下去喝杯水酒罢。”
这会儿,宁思瑶便是不想走也不成了,他的视线只落在初瑶姑娘身上,而初瑶姑娘也回望着他。他们俩四目相望,似有千言万语,却是说不出口。
末了,初瑶姑娘只抚了抚心口,宁思瑶有何不懂,他咬着牙点了点头,这便跟着周嬷嬷下了楼。
大堂里,竟是比方才还要热闹。灯红酒绿人正酣,美人帐下犹歌舞。有几个相貌清俊的公子们,此时也是喝得耳酣酒热,竟三三两两依靠在一起。
他们大约是宁德丰的朋友,见他和宁思瑶从楼上下来,便举起酒杯来贺道:“宁兄,今日得以一亲芳泽,何不痛饮一杯?”
宁思瑶听他们说话粗鄙,只觉得唐突了初瑶姑娘,心里便觉不喜。然后他们又都是宁德丰的朋友,却不过面子,只得由宁德丰拖着,过去喝了几杯。
其中更有一名年少轻佻者更是拉着宁德丰不住道:“你们与那初瑶姑娘在楼上做了什么?她可是从来不见二客的,这次竟一下见了你们二位,啊?哈哈哈!”
宁德丰听他言语轻佻,又见宁思瑶的面色不善,便不欲多言,只道:“赵贤弟,你喝多了。”
“不,不!我没有喝多!谁说我喝多了?”那赵公子的面上红起来,却仍拉着宁德丰对初瑶姑娘不住地品头论足道:“我们这没福的,向来只能远远地瞧上一眼,连人家脸圆脸扁都看不清楚!”
“初瑶姑娘那杨柳小蛮腰,听说只有一握罢。你们今日勾过了么?”
“还有她那双小脚,这溜溜的哟!”赵公子自顾自说得眉飞色舞,完全没有察觉宁思瑶的脸色已是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