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血滴顺着他白皙的脖子流进衣衫内。
安陵吓得僵直了身体:“别激动别激动,我就是看这小妖怪一个人在四月庭待着无趣,带她出来走走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白泽眉头一簇:“本君的人,是你说带走,就可以带走的?”
“我不是,我…”话未说完,剑刃已划过他的脖子。
血液四溅,安陵的瞳孔睁地很大,目光紧紧盯着白泽怀里的她,四月能感受到他心底的那股不甘,以及…不知从何而来的依恋。
噗!
他安静地倒在地上,血液从他白皙的脖子里流出,染红了一片泥土。
白泽安静地看着,脸上不带一丝情绪:“但愿你下辈子,不要这么多事!”
两个时辰后,四月庭。
四月怯怯地坐在圆凳上,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正在看书的白泽,心中倍感压力。
从外面回来后,白泽已经这样两个时辰了,与白泽相处百年,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安静这么久。
“白…白泽…”她刚开口,白泽就抬头瞥了她一眼。
感受到那饱含杀意的目光,四月低头认错:“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虽然她很生气白泽杀了安陵,可是眼前的情况,似乎是白泽更加生气。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还是先认错,免得步了安陵的后尘。
她…在发抖?
白泽一愣,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难不成在她眼里,自己就这么可怕吗?
“过来。”
四月抬头望去,只见白泽已放下手里的书,静静望着她。
过去还是不过去?
一瞬间,四月的脑海里上演了上万种被白泽虐死的可能。
罢了!
她一咬牙,横竖一死,不如赌一把,指不定他看在她陪伴自己多年的份上,能放她一条生路。
看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朝自己走来的四月,白泽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待她走到身前,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以后,你就叫璐瑶吧。”
路遥知马力,虽然不知道她何时能成长起来,但给她起这个名字,足以说明白泽在她身上寄托了不少期待。
“啊?”
“没有名字,不方便。”
不方便?哪儿不方便了?她没名字不也与他相处百年了吗?怎地现在才觉得不方便?
四月…不对,现在应该唤为璐瑶。
璐瑶眨巴着灵动的眸子,疑惑地看着他。
不知为何,白泽的脸色慢慢浮起两抹可疑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