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满不得不承认张瑾瑜说的是对的，便跟上去，凑到张瑾瑜身旁。

“沈煜的墨渊居在这里，你在这里，差不多刚刚好是整个黑风堡的正中心，所以无论你选哪个方向，都要走很长一段距离。我给你挑的是这条路，往墨渊居的方向，但是又要避过墨渊居周围暗卫的视线，是一条说危险不是很危险，但是说安全又不安全的路。今晚天应该不会很晴朗，更方便你逃跑。就在晚膳的那段时间，反正沈煜不会是你的危险，你只管避开那些暗卫就行。”

宋小满全程点头，确定张瑾瑜说完了，才再次把羊皮卷收好。

整理枕头时，宋小满背对着张瑾瑜，犹豫着开口：“那个…栗姬姑娘…”

张瑾瑜同样背对她，坐在凳子上，简单地应了声，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你很喜欢沈煜？”

“你喜欢萧彧吗？”张瑾瑜不答反问道。

宋小满点点头，马上反应过来，张瑾瑜看不见她的动作，于是回答道：“喜欢。”

“有多喜欢？”

“…很喜欢。”

“很喜欢是有多喜欢？想要亲近他，想要嫁给他，想要永远和他在一起？”张瑾瑜稍稍侧身，撑着脸颊侧首看着宋小满，“你愿意为萧彧做什么？”

“只要是彧哥哥的事，我都愿意做。”

“我和你差不多，而且我愿意为了沈煜死。你能为了萧彧去死吗？”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需要我这么做出牺牲，我当然愿意。”宋小满脱口而出。“但是彧哥哥跟我说过，只要情况没到最差的时候，我首先要做的都是保证自己的安全。就算他死了，也不舍得我受一点伤害。”

张瑾瑜：噗——

一万点暴击。

心好痛。

她心在滴血，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泪水，仰头望天。

半晌，才默默说道：“反正我对沈煜的喜欢，不会比你对萧彧的喜欢少就是了。”

意料之外的回答，宋小满有些踟蹰。

但是想到那个人是一个大魔头，还是彧哥哥的死对头，她…

不能心软！

她走到张瑾瑜身边坐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一字一顿道：“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跟你说一下。”

“说。”

“在你来之前，沈煜也来找过我。”

张瑾瑜顿时精神了，“他找你说什么？是不是来示弱的？要跟你重归于好吗？你呢？你跟他说什么了？应该不会傻到暴露我们两个的密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