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瑾瑜来说，二次元的人终究是虚构的，唯独她深爱的沈煜，在她心里有一点不一样。但是这点不一样，在她在风寒和沈煜之间做选择时，也变为了平常。

——不管给她多少次选择的机会，她都只会选风寒。

为什么？

因为二次元的人都是虚构，他们就算死了，也可以在另一个世界重生，只要作者愿意。她的劣性让她在某一个程度不将世界里的人看成一条真正的人命，甚至可以说，很多残杀的事件如果不发生在她眼前，不让她亲眼看见，不给她带来视觉上的冲击，她都可以只把那段剧情当成几行文字。

除此之外，她还很会逃避。

沈煜杀了钟离玔钟离玧，她可以安慰自己，只要风寒能修复好系统，他们就都能醒过来。

——这个想法倒是和沈煜一模一样。

是以哪怕现在她对沈煜杀死他们还是有点芥蒂，却不会让她真的讨厌沈煜，完全无法动摇沈煜在她心中的地位。

这说的虽然有些冷血无情了，可是这就是上位者的劣性。就好比玩网游的人，谁会把那些红名人形怪当成真正的

人来看待？

永远都不会有。

一方面可以把二次元里的人都当成是一堆数据，可谓冷血至极，尤其是里的很多反派角色，若是他们被杀死在自己眼前，张瑾瑜眼睛眨都不会眨；一方面，在面对这堆“数据”时，她又有悲悯好生之心，不愿看一些无辜的人或动物死亡。

这就是张瑾瑜的矛盾之处。

“我知道你内力深厚，武功高强，但是这大虫于我们无用，何必徒增杀孽？”

沈煜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看得张瑾瑜不明所以，就在她想开口相问时，沈煜突然问她：“你不喜我杀生？”

张瑾瑜顿时头摇得像拨浪鼓。

沈煜将手中石子放在眼前打量片刻，又往方才老虎所在之处看了看，无声将石子丢在地上。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杀生了。”

这么好？

张瑾瑜有些吃惊。

可是一想到沈煜在江湖上有很多仇家，她又有些担心。虽然现在的他已经超脱了这个世界，但毕竟还生活在这片天地下，若是不谨慎，说不定哪天就被仇家找上了门。

“也不是说一点都不杀…”她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