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陵诧异,“你们怎么知道的?”
谢徵追问:“莫非此事是真的?”
桓陵笑出声来,调侃道:“你问这个做甚?”
谢徵剜他一眼,说道:“媒官都上门来说了好几回亲了,可次次都被你拒之门外,而今你竟会去相门户,我也不过就是好奇罢了。”
“我这趟出门来回不过才两天,你觉得我赶得及去相门户?”桓陵猜她是看到了他早前弄丢的家书,要么就是听到了前院那些嘴碎的丫鬟瞎传。谢徵闻之未再言语,桓陵所言,也正是她心中疑虑。
桓陵仍满面春风,也不再同谢徵打哑迷,解释道:“家母是曾来信催促我回谯郡去同薛娘子相门户,可那已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况且,此事我并未理会,我连那薛娘子的面都没见过,哪晓得她能不能入得了我的眼。”
谢徵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笑道:“那真是可惜了,倘若县侯当初真的回去同她相门户了,想必如今都已同她完婚了。”
桓陵看着她,见她时而为他相门户之事开心,时而又为此可惜,见她竟这般希望他去相门户,猜想她丝毫不在乎他,心中深感不悦,玉枝有所察觉,忙打圆场:“县侯不知道,您不在的这两日,娘子一直都念叨着您什么时候回来呢。”
谢徵却怕桓陵多想,随即同玉枝辩解:“你我寄居在侯府,自然要心系县侯安危。”
桓陵听罢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他自袖袋中取出一只钱袋大小的香囊,递到谢徵跟前,言道:“我此番是去和县为你采香了,前几日玉枝同我说,你屋里的龙脑香快用完了,我托人四处打听,得知和县有宁州来的客商,便赶紧带人前往,临走时没来得及同你知会一声。”
谢徵有些发愣,迟疑的接过香囊,同桓陵笑了笑,只道:“有劳县侯了,多谢。”
“不必言谢,”桓陵与谢徵莫名的生疏,他说完扭头就走了。
玉枝与谢徵望着他带着曾琼林走远,话里话有的说:“娘子,我家县侯待你,当真是好过待他自己了。”
“休要胡言!我与县侯是莫逆之交,从未逾越界限,也绝不会逾越!”谢徵握紧了手中的香囊,亦是转身回了屋里去。
这一边,桓陵与曾琼林已走到前院,脸色还是冷冰冰的,曾琼林跟在他身后,不免发牢骚:“真不知县侯为何要如此辛苦待她好,咱们一路马不停蹄往返于和县,便只换来她一句‘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