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送来竹筒,桓陵急忙打开竹筒拆开信,可看罢面色却愈加凝重,“孙老先生说,泰山将有异动,恐是天降大灾!”
谢徵心里头“咯噔”一下,便接过信来,信上说:贫道游经泰山,乌云盖顶数日,天现异状之云,井水莫名沸腾,多为不祥,且多见飞畜走兽竞相奔走呼号,家禽暴怒,蛇鼠成群移巢,此大灾之兆,天有异象,恐泰山将有异动!
桓陵道:“孙老先生连传两封书信,事态之急,倘若不确信,绝不会如此惶恐!”
相比桓陵忧心忡忡,谢徵便显得极为冷静了,她从容道:“老先生提及泰山将有异动,倒可助太子化险为夷。”
“泰山在五岳之中位居东方,是为东岳,东,于五行属木,于五色属青,于四季属春,泰山主东宫,泰山动,东宫亦动!何来助他化险为夷之说?”桓陵不解,谢徵轻笑,“县侯说得没错,可若是反过来讲不更好么?”
桓陵听罢茅塞顿开,泰山主东宫确实不假,可与其以泰山地震为因,东宫易储为果,倒不如以东宫易储为因,泰山地震为果,如此一想,萧赜的太子之位便无人敢轻易撼动了。
“皇天眷命,奄有四海,为天下君。帝王受命于天,致天下太平,而泰山上可通天,下可通地,乃天地主生主死之神。泰山安,则天下安,泰山动,则天下动,倘若陛下执意易储,那便是逆天而为!”
桓陵思来想去,言道:“不过,此事还需一人相助。”
谢徵与他相视一笑,应和道:“太史令公孙遂。”
太史令掌天文历算,只有他才能将此事禀明萧道成。
谢徵即刻带着玉枝,主仆二人装扮成男儿身,匆匆赶至公孙遂府邸,只言称有急事拜访,便被门房领着去见了公孙遂。
尚书左丞孔之与公孙遂是连襟,多年来交情匪浅,晌午时他也来此拜访,此刻二人正话别,谢徵被门房领来客堂时,孔之恰巧就从客堂里走了出来,二人见面,各自行了点头礼,而后便走过去了。
公孙遂望着孔之走远,方才询问谢徵:“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