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道。”
萧晔坐在对面,见谢徵与萧赜窃窃私语,疑心二人在议论他,便出言打断,呼道:“谢棋士怎么也来了?”
谢徵冲萧晔一笑,故意提及了请柬,“陆府君给县侯递了请柬,下官便跟随县侯一道过来蹭口酒喝。”
萧晔听了这话,心里头自然是更加不爽,凭什么所有人都收到请柬了,就他没有!
若说党派不和,倒也解释得过去,可陆己这老东西,偏偏还请了太子,真是气煞他了!
萧晔越想越气,便喝了口闷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转眼间夕阳西下,天色已渐晚,萧赜为应付群臣敬酒,只饮了少许,头脑尚算清醒,在座多是萧映的党羽,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必然是不会放开了吃喝的。
对面的萧晔亦然,总偷摸着将酒倒掉。
门下省左仆射蒋集捧着酒盅走到萧赜案前,讨好的唤了他一声,随后便猫着腰敬酒,“下官蒋集,也借此寿宴,敬殿下一杯,还望殿下赏脸。”
萧赜并不急着回他的话,只是打量了他一眼,紧接着就回头给站在身后的尹略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挡酒。
他随后对蒋集说道:“好,蒋集,你既如此有心,那孤便与你喝上一杯,”说罢佯作洒脱,吩咐旁边的丫鬟:“来,给孤满上。”
丫鬟乖乖的给萧赜斟上酒,尹略借机说道:“殿下今日喝了不少酒,已有些酣醉,不宜再饮。”
蒋集仍跪在地上,听言略显为难。
萧赜顿了顿方道:“你这叫什么话,孤一向海量,又岂会醉?何况蒋仆射盛情敬酒,孤岂可辜负他这番美意,”他又装模作样的数落起尹略来。
尹略看了蒋集一眼,继而又同萧赜说道:“若是如此,殿下不妨以茶代酒,敬他一杯,如此,亦不失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