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惠昭朝谢徵走近了两步,笑道:“无风不起浪,若不是你同殿下走得过于亲昵,外面又怎会有这样的流言蜚语!”
“我同殿下来往次数,屈指可数!你问流言起于何处,那我便告诉你,流言就在你心里!”谢徵说话间,手指直戳裴惠昭心窝子裴惠昭吃了痛,连连后退。
谢徵步步紧逼,接着道:“殿下是太子,是储君,可如今这位储君腹背受敌,您作为太子妃,应该想想如何辅佐他登上皇位,而不是想着这些儿女情长之事!”
裴惠昭不甘示弱,反驳道:“没有小家,何来大家?”
“娘娘总疑心殿下与我不清不白,可我对天发誓,我与殿下仅仅只是相识相知而已,从未逾越三纲五常,往后,也绝不会有此非分之想!”谢徵面色凝重,极是认真,她说罢,就回身走到萧赜跟前,面无表情的说:“我这就进宫去同陛下解释。”
谢徵已动身,萧赜仍然远远望着裴惠昭,他苦笑,“倘若父皇认定她就是谢昱,你以为孤能全身而退么?”
裴惠昭顿时僵住,身子一软,就瘫倒在地,如萧晔所言,窝藏反贼,其罪当诛!
萧赜紧跟着谢徵赶往皇宫,二人到了式乾殿面圣,萧晔已然站在殿中,想必已将事情经过都说给了萧道成听。
“儿臣参见父皇,”萧赜伏首在地,谢徵低着头,她迟疑了一下,随后才叩首,泰然自若的说:“臣谢徵,叩见万岁。”
萧道成听萧晔说起,眼前的谢徵,其实就是三年前死去的谢昱,他如今见谢徵上殿,心中倍感疑虑,他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唤道:“抬起头来。”
谢徵抬头,直视龙颜,萧道成果然见到了谢昱的脸,他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两条腿不听使唤的缓缓步下,他走到谢徵跟前,怔怔道:“你…你果真是阳侯?”
“父皇,她不是阳侯!”萧赜忙不迭辩解,可萧道成却仿若未闻,依然直勾勾的盯着谢徵,谢徵付之一笑,“下官谢徵,并非陛下所述之人。”
“休要狡辩!你就是反贼谢昱!”萧晔直指谢徵,破口大骂,谢徵反问:“谢昱三年前便已死了,她还能死而复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