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桓让仍然站在前厅的客堂外,望着谢徵走远,心中愈发的憎恨,凭什么一个女人都能入仕,能得到太子的器重和陛下的赏识,可他饱读诗书,满腔抱负,却连步入仕途的机会都没有,凭什么!
桓陵还站在桓让身后,笑道:“哥带你上舅舅家拜年去,你叫人把那两只大鹅提着。”
他说话间,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桓让的肩膀,桓让原已走神了,这下就被拉回了思绪,他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回道:“哦,嗯,好。”
彼时的武陵王府,萧晔与王妃刘氏也正对坐吃汤圆,刘氏一手抱着才两三个月大的世子,一手拿调羹舀汤喂食。
刘放疾步走来,向萧晔禀报:“殿下,听说谢徵回来了。”
萧晔原本大好的心情,一听说谢徵活着回来了,顿时就黑了脸,刘放继而说:“适才宫里头派了牛车,停在侯府门口,想是陛下又召见她了。”
“哼!”萧晔恼火,言道:“本王还说怎么派出去的人一个也没见回来,果然又失手了!”
他说至此,又接着骂道:“真是一群废物!饭桶!”
萧晔一时发怒,言语间颇是凶狠,吓哭了刘氏怀中的世子,听闻世子哭闹,萧晔这个做父亲的,立时就心疼起来,他连忙压低了声音,温柔的哄着世子:“哦哦,儿子乖,儿子不哭,父王吓着你了,都是父王的错。”
他说罢,又拿着世子的手,轻轻的捶打着自己的脸。
刘氏很是不满,责怪起刘放来:“大好的日子,总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做什么,新年伊始就这般晦气了,往后一年里还好过么!”
“妹妹说的是,哥哥这回长记性了,”刘放笑眯眯的看着刘氏,他自来疼爱这个妹妹的。
世子已不再哭闹,反而笑起来了,萧晔于是从刘氏手里拿来调羹,也照模照样的舀汤喂食世子,他道:“儿子乖,等吃过了,父王带你进宫给祖父祖母请安。”
世子似乎是听懂了他说的话似的,当下就手舞足蹈起来,萧晔与刘氏夫妇二人更是满眼的慈爱。
含章殿内,萧映得了萧道成的恩准,一早就进宫陪谢贵嫔用膳,此时谢贵嫔正巧才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