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瑞想了想,点点头,中规中矩道:“我不敢保证,不过陈医生说的情况的确会造成呼吸困难,另外之前的手术中我们也从老爷子的大腿取出了五六枚弹片,所以但从推断上来讲,陈医生的诊断有很大可能属实。”
中年人闻言总算信了大半,当场转头抓住陈飞的手道:“陈医生,多谢了!请您这就动手术!”
那年轻女孩也带着泪痕起身道:“对,陈医生,请你一定要救救我爷爷。”
陈飞哭笑不得的挣脱开来,解释道:“老爷子刚经历了大手术,还在康复期,现在我就是想动手术老爷子的身体也吃不消,更何况,情况根本没到你们想的那么严重。”
陈飞说着,顿了下道:“他现在只是呼吸困难,这是气管被压迫后的正常反应,只要不做剧烈动作不会有事这样,你们这就把人送病房去,记住动作要慢,然后让他靠右侧侧躺下,切忌不要左侧侧躺,再给他打点止痛剂,估计十来分钟就会恢复正常。”
“那,那弹头什么时候取出来?”中年人追问道。
陈飞摆摆手:“这个你不用担心,时机成熟,我们医院方面会安排的。”
“那就好,那就好。”中年男子闻言松了口气,不住道谢:“多谢陈医生,多谢!”
年轻女孩也破涕为笑,跟着道谢:“谢谢您,陈医生!”
看着两人发自内心的感激,陈飞心下也是有些感慨——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当医生啊,治病救人,救死扶伤,这样的被需要和被寄托患者寄托全部希望的感觉,即是责任,也正是医生这个职业最光荣、最值得为之努力的事情了。
他想着,朝两人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两位不用多说,快送老爷子回去吧。”
中年人很快和年轻女孩推着老者回了病房,陈秋瑞作为他们的主治医师,按理是应该跟过去的,但他却只派了一名助理医师过去,自己并没有离开。
倒不是他不负责任——人家陈飞不但诊断出了病情,甚至连治疗方案也准备好了,自己还有什么事?
亲自过去指导处理?
好歹自己也是个副主任医师,在内科除了主任就是最大,做这种打下手的事情,丢不丢人?
更何况,治疗结果没出来前,陈飞的诊断到底正不正确还说不准呢,此刻抽身事外,不是不负责任,而是明哲保身。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便跟陈飞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