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开出租的大叔见他脸色不对,不由得开口问:“您没事儿吧,出了啥事儿了,看把您给急的。”
陈飞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开好你的车吧。”
司机摇了摇头讨了个没趣儿,也就不说话了。
车子快开进教堂时候,道路两旁的流水席已经有了很多人了,白色的伞蓬在雨中看起来还似乎多了些优雅,下的雨丝毫不影响这订婚的喜庆日子。
司机把车开到最靠近入口的地方道:“您下车吧,这里是极限了,不能再往里开了,这教堂规定的严格。”
陈飞把两张大钞扔给他,急匆匆地下了车。
进了门口,也不管穿着教士服装的人拦截,一个纵身就跃进了栅栏里头,身后的喊叫声仿佛都不存在。
这些勇气一股脑的冲上天灵盖儿,逼的陈飞越跑越快。
教堂里有着不小的草地面积,两边儿的草地上摆了稀疏的桌椅雨棚,没什么人在外头,偶尔有侍者端着东西来来去去。
雨点的声音太大,反而一切显得有些静默。陈飞淋着雨站在临近门口的地方,拳头握得紧紧的,大雨把他浑身都浇透了,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一切。
许许多多的念头涌现在陈飞脑海里,梦茹她会答应那个纨绔子弟的求婚吗?我要是带她走,她会不会跟我走?她父母会怎么看我?
陈飞一身落魄的走进教堂的大厅,大厅里的人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依旧认真的注视着台上的动向。
在台上,十来个五到六岁的孩子,穿着纯白裙子和亮晶晶的鞋子组成了一个小队,她们安静的在台上唱歌。
那种悠扬的歌声像是从云端传来,如同安琪儿的祝福穿云过隙,托这些纯洁的孩子来传达心意。
下面的人们无比投入的闭目聆听,谁也不会注意到,这高耸广阔的哥特式建筑里多了一个神形萧索的年轻人。
他呆呆的站立在最后一排,缓缓蹲下自己僵硬的身体。陈飞忽然不知所措起来,我来这里干什么,找最后的一点存在感吗?
在人群的过道里,陈飞捂住脸,呜呜的低声恸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