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继续研修医学,前几天录取通知书都寄到家里了,我会跟父亲解释的。”孙梦茹粲然一笑。
“真的谢谢你,我真的很开心。”
当太阳再次隐匿,两人分头走散。你往南我去北,自此青鸟飞鱼,相为探看。
在德国柏林。世界生物医学会议。
“这次为我们带来最新的生物医学研究的是以为中国学者。”主持人深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台下议论纷纷:“是个学者不是科学家么。”
“听媒体说是个很有名的医生。”
“听说是个创世纪的发现,很值得一听,近十年都没有这样的发现了。”
主持人接着说:“他是个谦虚的中国人,坚持自称学者。他叫陈飞,下面我们有请他上台做报告。”
台下掌声雷动。
尔后,台上寂寂无人。昏暗的灯光,只映出不到两平米的一小片讲台。
台下没有人说话。
大家就这这样静静的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等待。
沉闷的大厅,昏暗的讲台,台下只有偶尔亮起来的手机屏幕,但是,没有一个人窃窃私语。
那种寂静像是古井里的深水,泛不起一点涟漪,时间的流逝就像是沙漏里的细沙,但是不会让人觉得急躁,好像大家认为他一定会来一样。
就这样,分秒就像是被黑洞扭曲一般,让人丝毫没有流逝感。
终于,讲台旁边的大门訇然中开,亮光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射入室内
这个漆黑落寞的身影小跑着迈向讲台,在微微喘着气,用流利的英语对着话筒稳声解释:“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代表我的团队致歉。”
这样的国际会议迟到是不可想象的,陈飞认为几乎没有人愿意等待他,甚至是做好了接受谩骂的准备。
片刻的沉寂过后,台下迎接他的是一阵高过一阵浪潮一般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