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漂亮的长睫垂下,脸上露出不忍。
“我不想成为血奴!”付琳有一种被钉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感觉,“一天天,我的病越来越重,我也不知道多少安纳森药片才能让我恢复正常。”
“但是我还不想放弃,夏蓝棠。”
她的神智逐渐回归,视线清晰起来。
“没事的。”他的大手捧起她冰冷苍白的脸
,深蓝的眸如同那传中的最漂亮的宝石,美得摄人心魂。
付琳看着这双眼,刹那有些失神。
随后她又苦笑着摇了摇头,脑海里闪过沈奕撕裂她的那夜。
“我去找白长树,让他开出效果更好的药。”夏蓝棠认真道,声音天生带着一种冷意,却在此刻如同春阳照射下消融的雪。
“谢谢。”付琳垂下头,对他尽量灿烂地笑。
她在屋中继续完成画作,深夜,那种感觉再度袭来。付琳双手颤抖,愤怒地将笔扔出去多远。扯着自己已经凌乱的短发,隐隐泛红的眸子看向桌上的安纳森药瓶。
为什么!
一次比一次频繁!
她暴躁异常,头疼到无法平静地呼吸。
“啊啊啊!——”她暴怒地大吼,像个疯子一样撂倒桌上的杯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她为什么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
抓住药瓶,付琳将剩下所有的倒入嘴中,喉咙已经过度的药物刺激有了尖锐的疼痛,但她还是执着地吞服着。
快点好起来,好起来啊!
她心中一遍遍祈祷着,然而牙齿却止不住的痒,眼中的世界又再度蒙上了红色。耳边声音吵杂,一个英俊男人的面容浮现,他那双凤眸凌厉,他的脖子上的小麦色肌肤下,血液在流动…
付琳已经烦躁至极,她踉跄着身体走出了门,像脱离弓弦的箭,直奔那所谓的靶心。
沈奕,我需要你。
血。
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