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付琳咽下一大口汤，双眸认真地看向沈奕。

“你的母亲，乔贤秀，来历不明。”沈奕伸手温柔地抹去她嘴角的饭粒，“她的过去好像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样，给予的身份完全对不上。所以当初，伯母的嫌疑很大。”

“我妈妈，是什么人？”付琳捏紧了拳头，“她是噬鬼者，那么是谁把她变成了这样？”

“很难查出。帮她掩盖过去的人将痕迹去除得很干净。”沈奕语气平静。

付琳又想起那张残缺的药方，或许这是解开母亲过去的唯一线索，“那这样说，就很难分得清那场车祸中，我妈是被牵连还是被谋杀了。”

“是这样。”沈奕的大手敷上女郎冰冷的手，“我们的敌人本该是共同的。”

“算了吧，沈奕。”付琳垂下眼眸，心里有些犹豫，但想到夏蓝棠说得一句话，心里暗暗做了决

定。

…

拘留所里，一个穿着囚犯服的女人坐在木凳上，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憔悴。

噔噔噔…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清脆地响起。一个穿着华贵貂绒的妇人走进了牢房。女人在看见美妇的一刻，漆黑的双眸立刻亮起疯狂的光芒，脚步不稳地向她冲去，抓住了妇人的裤脚。

“妈，救我出去！他们…我带在这里要疯了！”哀求的女人正是苏婉儿，她的美目眼泪大颗大颗涌出，像断了线的珍珠。

“滚开，我是来这里见你最后一面！”苏夫人厌恶地踢开了苏婉儿的手，“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妈，你不能放弃我啊，我是你的亲生女儿！——”苏婉儿身体颤抖着，眼底尽是哀求。

“知道现在用什么来形容你最合适不过？弃子！”苏夫人高傲地转过身，声音冰冷刺骨。

穿着囚服的女人在她身后哭泣着，“妈，为

什么我总是输！上天真的好不公平，凭什么那么偏爱付琳！凭什么？！”

“是你自己愚蠢！”苏夫人的红唇翕动，话语从牙缝中挤出，“明天就会有心理医生给你鉴定，你将作为疯子一辈子被关在病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