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回到光明酒店,明天回荆南城的机票已经订好,付琳坐在床边。
命姨说白冰带她来圣兰堡是散心的,没有什么别的目的。
而事实如此,但是她不相信,一个人会平白无故地对自己好,他们之间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让付琳更加不安的,是禾田晴子打来的那通电话,她说白冰喜欢自己。
那样威严刻薄的语气,像刀子对着她的鼻尖一样,怎么无法忘记这赤果果的威胁。
记忆确实在恢复,她都能记起以前姜媛拿付长东威胁自己的时候,远没有现在这样慌张。坐柔软大床上的女人抬起手,温柔地抚摸过自己的鼓鼓肚子,在睡衣和那层肚皮之下,她似乎能感受到里面生命的波动,能感受到宝宝伸脚和翻身。
“我儿子是你高攀不起的,你既然知道这点,就最好让他断了对你的那种感情!”
付琳的睫毛颤动,眼中有些痛苦,那些话在她的耳边回荡。
可是白夫人,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是白先生自己的选择,讨厌我,或者喜欢,或者利用…都是他自己的决定。
她当时这样理直气壮地回应,但对面的女人比她更硬气。
“那就做些让男人觉得厌恶的事情,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
“还有…就算订婚典礼上说的两年期限,就算到了,你们也不会结婚,永远不会!”
叩叩叩。
此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付琳游离的思绪。
她扶着微酸的腰起身去开门。
也许是白冰。
但她和他才分开两个小时,他说他还要去处
理一些事情。
付琳透过猫眼,看向门外,外面站着一位穿着皮衣的女人,她的柳眉高挑,红唇裂开露出邪媚的笑容,正是早上在雪山上碰见的露露。
她身后还站着一个发胖的金发老男人——蓝斯,他正不停地用手捏着自己的领结,做着清嗓子的动作。
“禾田小姐…您是以后的白大少奶奶,我诚邀您参加这场十年一次的附庸会议。”露露的声音清脆。
付琳警惕地转身,回卧室带上眼纱。
这应该不是白冰的意思。
她站在梳妆台前,将黑发扎在脑后,瞥了一眼旁边的白色小皮包,将之握在手中。
咔。
门被打开,外面站着的老男人几乎是瞬间露出亲切绅士的笑容。
付琳面无表情地将门关上,红唇微启。
“请布兰妮小姐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