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飞机上,两个灰兔套装的男孩,满脸期待。
在a市的机场降落,付琳牵着两只灰兔子的手,前往预定好的酒店。
首先要探望的,是母亲乔贤秀。
付琳牵着两个孩子的手,这些年,a市的变化很大,比起以往更加的繁华,但她始终认得通往母亲墓前的那条路。
迎面走来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他的步伐踉跄,身上的酒味大到连百米之内的苍蝇都可以招来。
两只小灰兔嫌弃地捂住了鼻子,这劣质酒精的味道实在难闻。
付琳看着男人邋遢的衣着,憔悴颓废的面容,觉得有些眼熟。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在她一直厌恶着的人的影子。
那就是——付长东。
“付…”她张口呢喃着这个名字。
男人抬起头,红肿得跟鱼泡似地眼睛四处张望着,将啤酒瓶中剩余的酒全部喝完,一边发出咒骂似的低语。
付琳抿唇,拉着两个小男孩,默默地从他的身边走过。
既然不是他的女儿,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相欠了。
从她记事起,这个男人的吃穿住行一直用的是妈妈乔贤秀辛苦赚来的钱。
所以,无论感情还是物质,已经什么都不欠了。
站在乔贤秀的墓碑前,付琳跪下身,抚摸着黑白照片上的女人,两个男孩将白雏菊摆放在她的身前,低声叫着奶奶。
“妈妈,你到底隐瞒了什么。”付琳的声音有些苦涩。
什么都不告诉她,就这样消失在一场阴谋的车祸中。
祭拜完,付琳站起身,将两个孩子先送回了酒店,她在这里四处转着。
曾经的小学,听说教她的班主任在昨年已经去世了。
曾经的初中,听说校服采用了与众不同的日韩风格。
以及…居民所角落,曾经的老桃树现在开满了桃花,微风和煦,几个小孩在桃树下玩着过家家的游戏。
这颗桃树,比以前更加粗壮苍老了。
付琳走近,抬眸,视线中却意外地闯入了一个人。
凤眸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明媚的阳光洒在他精致帅气的脸上,白皙的皮肤好像披上了一层薄光。
付琳的眼底浮出一丝尴尬,点了点脚尖,想
要转身就走,却被男人喊住。
“阿琳。”还是像以往那样亲密地叫着她。
付琳长袖下的手微微曲起,大拇指紧张地按在食指内侧。
她垂下眼帘。
面对沈奕,心跳总是那么不规律。
砰咚,砰咚。
清晰如打鼓的声音。
沈奕的凤眸被阳光染得有些瑰丽,他的眼中只映着面前女郎的模样。
她如以往清秀坚毅的脸庞,小巧精致的五官,还有那双漆黑灵动的眼眸。
纵然,对他带着几分冷意和戒备。